因为都是移民,所以他们被连在了一起。克拉拉是个奢侈的移民,她的活期帐户里有着无数的钱。他当然也有足够的资金过上在旧金山海湾阁楼里看日出的舒适生活。
他们于是开始同居了,他们有很多共同点:都是伊拉克人,考古学家,母语都是阿拉伯语,并且对美国的自由都有相同的感受,尽管他们都很思念自己的国土和人们。
当她父亲到旧金山探望她的时候,他威胁他马上同克拉拉结婚。这绝对是个有无穷益处的联姻,而他自己也直觉自己的一切都会改变。外交官流传着消息说,很显然萨达姆已经不是美国政府所必要的傀儡了。所以大家都必须好好思考一下未来:他要是跟这个有福气的女孩结婚,富有的无法计算,绝对受到特殊保护,当然她也是受尽娇宠的。
克拉拉走进房间,艾哈迈德吓了一跳。
“啊,你在这儿啊!”妻子打招呼似的跟他说道。
“你不跟珐蒂玛打招呼让我很不快。你从她前面走过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跟她说晚上好了。此外,我再没有什么好跟她说的了。”
“你知道珐蒂玛对我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吗?”
“是的,我很明白。”
艾哈迈德的语气让她觉得奇怪,尽管最近她丈夫的确表现处似乎一直很生气的样子,而自己一直就是让他负担过重的一个困难包袱似的。
“你怎么了,艾哈迈德?”
“说我吗?没什么,就是累了。”
“我了解你,我知道你肯定有事。”
艾哈迈德死死的盯住克拉拉的眼睛。他非常想大声的明确的告诉她,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从来她就没有了解过他,而他已经受够她和她的祖父了,但是现在逃脱这一切显然已经太迟了。所以他竟然最终没说一句话。
“我们休息吧,克拉拉。明天我还要工作呢。我要去部里面,此外,我们还需要严肃的准备一下发掘的工作。据我在罗马听到的消息,尽管这里任何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一点,但是战争很快就要降临了。”
“我祖父,是的。”
“是的,你祖父,是的。够了,上床睡觉吧。明早再收拾行李吧。”
阿尔佛雷德?坦内博格和他的一个伙伴,穆斯塔法?那什尔一起待在办公室里。他们正激烈的讨论着,突然克拉拉走了进来。
“祖父……”
“啊,你在这儿啊!进来,孩子,进来!”
坦内博格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什尔,他立刻堆满了一脸的微笑。
“我亲爱的宝贝,都多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你一直都没给我这个荣幸的机会来我开罗的家看看……我的孩子们总是问起你。”
“你好啊,穆斯塔法”克拉拉的语调并不是很友好,因为她听到这个埃及人和祖父激烈的争执了。
“克拉拉,我们正在工作,一结束,我就会叫你的。”
“好吧,祖父,我去购物了。”
“让人陪你去吧。”
“好的,好的。嗯,我跟珐蒂玛一起去。”
克拉拉在珐蒂玛和一个原来在基金会做司机兼保镖的男子陪同下出了门。他们坐着绿色的丰田朝巴格达市中心驶去。
昨天,这个城市弥漫着一片白色的阴影中。美国政府对萨达姆政权采取的封锁已经让这些伊拉克人越来越穷困潦倒了,所有的人都在想尽办法能够生存下去。
得益于联合国的资助,医院都还在运转工作中,但是对于药物和食品的需求却是日益紧张了。
克拉拉对布什所做的这一切滋生了一种深切的仇恨。她自己虽然不喜欢萨达姆本人,但是她更憎恨那些围困他们的人,让他们陷入了窒息。他们在集市上逛着,希望给珐蒂玛找到一个礼物,因为这天是她的生日。两个女人都没有察觉在即使的街头巷脑有那么几个外国人,他们看起来正在跟踪她们。但是那个贴身保镖却发现了其中的两个人,他们两人开起来像是挥霍无度的游客,但是在每个角落都会撞见他们。他没有将这个情况通知两个女人,因为不想惊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