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巴利穿过议会大厅的门时碰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头发深棕色,瘦瘦的,有点紧张。他正和负责安全的守卫争执着,希望能被放进去。
小伙子的坚持引起了巴利的注意。不,他既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记者,也不是历史学家,他圆滑的回避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却执意要进去。正在这时,巴利叫的计程车到了,所以他最后也没有看到这个在警卫和小伙子之间的话语交锋是如何收场的。
阳光撒在勃波罗广场的方尖碑上,拉尔夫和艾哈迈德在博隆内萨餐厅一起共进午饭。跟往常一样,这个餐厅里聚满了游客,他们俩也算做游客的一份子吧。
“跟我具体说说那栋楼的遗址在什么地方。布朗先生坚持要我来做这个协助领导工作。当然我自己也想知道你们通过什么方式能够独自解决这个问题,而我们却无法干涉。一个美国的基金会在伊拉克的发掘上投钱简直就是个笑话。另外,您的夫人,克拉拉,您到底能不能控制她一下?‘它’是……原谅我用了这个代词,但是她的确太不谨慎了。”
艾哈迈德对他指代克拉拉的方式感到很不舒服,从这一点上看他的确是个伊拉克人。对于自己的女人他们从来不能被别人谈论,特别是有点身份的男人家的女人。
“克拉拉只是为他的祖父感到自豪。”
“这是很值得称赞的,但是她能为她祖父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不把这件事公布于众。阿尔佛雷德?坦内博格生意上最大的成就就得益于他的谨慎,您想必对此应该非常清楚。所以我们在这样的时候就更不应该披露泥板圣经的存在一事了。几个月之后,只要美国一占领伊拉克,我们就可以阻止一个使团专门去搞这个发掘工作。也许您可以要阿尔佛雷德同克拉拉谈谈,想她解释清楚一些事情……”
“阿尔佛雷德正在生病。我可不想再拿这些事去烦他了,他都八十五岁了,刚刚被诊断在肝里面有一个肿瘤。我们都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所幸的是,他的头脑还相当清醒。他真的天赋简直无人能及,他还控制着一切,还没有放手任何的生意上的事情。至于克拉拉,那是他的宝贝,只要是她说的或者做的,他都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他自己也下决心,现在是时候让泥板圣经公诸于世了。我知道这是第一次乔治?瓦格纳和罗伯特?布朗跟他意见相悖。但是您很了解他的,他一旦下了决心,谁也别想逆转。唉,拉尔夫,,您别以为美国挺军伊拉克不过是悠闲的散布。他们什么也办不成。”
“别那么悲观嘛,您会看到发生的变化的。萨达姆对所有人都是个问题。你们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布朗先生负责让你们能够回到美国。您去和阿尔佛雷德谈谈吧。”
“估计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为什么瓦格纳先生或者布朗先生不自己去和他谈呢?坦内博格也许更容易接受他们说的话。”
“布朗先生不能跟伊拉克人谈。您知道他们的通讯都是被监听的,任何打往伊拉克的电话都是要记录的。至于乔治……,他可是上帝,我根本进入不了他的天庭。我只不过是基金会的一个雇员而已。”
“那么,您不用担心克拉拉,她不代表伊拉克存在的任何问题。我会告诉您我们需要的物资的,但是我自问真的可以开始发掘吗,在我国陷入封锁的时候,而且萨达姆最着急的是要找到更多的楔形文字的泥板?有可能我们没法凑起足够的人手进行工作,而且我们所雇佣的人都必须按天来给他们计酬。”
“告诉我数量,我尽量给你们弄到。”
“您知道我们的问题还不在钱上,而是工具。我们需要更多的考古学家,机器设备还有阿尔佛雷德需要购买的资料。但是这些专家都在欧洲,或者是在美国。我的国家已经七零八落了,我们都很难有能力来保存我们博物馆里的那些国宝了。”
“阿尔佛雷德不应该资助这个使团,至少不应该直接资助。它太引人注意了。伊拉克有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呢,所以最现实的办法是从国王找资助,一个欧洲大学什么的。伊维斯?皮科特教士很有兴趣跟您谈谈。他这个人很特别,他在牛津讲课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