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光芒万丈(42)

乔安盯着他,终于慢慢的绝望了。她其实真的不在意盛夏去支教,半年不见而已,也不是等不及。可是她无法接受他丝毫不和她商量就做了决定,再最后才通知她一句,他要走了。她无法接受记忆中一直都骄傲而锐气的盛夏,会为了利益去攀附一个年逾四十的女人。

不管哪一点,乔安都无法接受。她一点点松开了抠着盛夏的手指,抹了抹眼睛,只觉得手指和脸颊都是同样的冷,冷的好像让她失去了知觉。她站在学校大门口,灯光被盛夏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只觉得眼前都是黑暗:“那就这样吧。你不肯解释,连要走都是最后才无可奈何的通知我,我还能说什么。就这样吧。”

说完,她绕过了盛夏,朝学校里走去。

一步一步,只觉得累极了。好像脑海中是在回放那些甜蜜的片段的,一帧一帧,如同电影的胶片,可是却难以拼凑出一副完整的画面来。那些图画在眼前闪现着,像极了讽刺,又像极了梦。

时隔一年半之后,他们的甜蜜终于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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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大概到我大四快毕业的时候,从贵州来了封信。那份信的落款是一年多前了,不过寄得很晚,还用了两种颜色的水性笔来写。”乔安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现在回忆起来都是甜蜜,可又隐约带着点失落,“那时候我才知道,不是那样的。”

她眯了眯眼睛,伸手捂了捂被冻的通红的脸:“大概那半年我因为我父亲的去世,所以情绪和态度都很恶劣,让他从心底觉得难堪吧。他在信里告诉我,他的母亲就属于被我骂了千万遍的第三者,硬插进了别人的家庭,然后有了他。那阵子他忙,是因为母亲生病了,癌症晚期。他有好几天没回寝室,是因为……母亲去世。”

“那个女人和他的关系也不是我想的那样。”乔安吸了吸鼻子,“她是盛夏父亲的妻子,当时车上还有他的父亲。他和父亲因为支教的事情吵架了,那个女人也许是真的怜悯他,也许只是做给他父亲看,特地跟了下来。正好就被我给看到了。”

“他说他唯一对不起我的,就是没和我商量就决定去支教。他说,他害怕我知道他的母亲是第三者,害怕我因此看不起他,害怕我用难听的字眼来形容他。”乔安说的有些激动,眼里也有了泪。她捂着嘴平静了良久,才又接着说了下去,“现在想起来,他其实只是太骄傲,太在乎我的看法,所以只想逃跑。也怪当时我太冲动,一点信任都不肯再给他。谁知道他后来就真的留在贵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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