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办公桌前,俯身接电话。只听到对方咔哒一声挂上电话,之后就是嗡鸣声。我站在黑暗中,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按住电话的启动键。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电话铃又响了。我在嗓子眼里呜噜了一声,把话筒贴在耳朵上,没有说话。
我们两人都沉默着。两人相距不知若干英里,每人都拿着话筒,呼呼′着气。双方都在倾听,却什么都听不到,甚至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
好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我听到遥远处一个人的低语声,声音平板、模糊:“你要倒霉了,马洛。”对方的电话又咔哒响了一声,接着就是电线的嗡鸣声。我也挂上电话。我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