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她看着她,“第一,我长得虽不算惊艳,但五官还能配得上‘端正’两个字吧,那个季佳恒的先生你见过,我配他还真不算亏了他。这第二,我平时难道不温柔不妖魅?我觉得我很有女人味儿啊。”
话说到这里,卫陌然已经乐不可支,“得了吧,你越这样说,就越不是。”
喻言笑。
“每一个小三,都觉得自己相当有理,她们的气焰要比太太们嚣张,因为她们觉得只有她们才是爱情的代言人,而那些夫人们都是门第观念压迫下的受害者。”卫陌然摇头晃脑,“小三们都会急于向太太们发征讨状,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端坐办公室,微笑任骂而无动于衷的。”
“话不能这么说。”喻言摇头,“也许我是做贼心虚,面对太太的讨伐,只能缩在壳里,不敢出战。”
“喻言姐你怎么不说你超凡脱俗?”卫陌然笑的直拍桌子,“你那样的姿态,哪儿是心虚怯场?分明就是大义凛然、乐观好戏的模样。”
“你懂得还挺多。”喻言表面瞥她,内心却如重石落地,连卫陌然这个丫头片子都这么想,看来这步棋,她是走对了。
这丫头有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她那样的姿态,就是大义凛然,乐观好戏的模样。
中国有个词叫“欲盖弥彰”,喻言一向觉得这是个精准到伟大的词汇。正如这个词描述的那样,有些事情,不仅越想遮掩越遮掩不住,反而分辩过度还证实自己做贼心虚。
正如这件事情,如果她冲出去和季佳恒对面吵,局面会是怎么样?
她自认为自己各方面不输那个女人,论声音,她喻言可是小时候练过声乐,还是美声,不说high C,起码正确的发音方法让她高喊三个小时都没有问题;论骂人词汇量,她是文科出身,和她接触过的人都说她用词犀利,因此骂人不吐脏话应该不在话下;再说,就算真打起来,她还占据主场优势呢,这是在自己公司,旁边有着这个城市最专业的保安,保安解决不了,马路对面还是公安局。对付这么一件小事,总不成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