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态放得很开,我和汪芳说电话的时候,就如口渴的时候喝一杯清凉的牛奶,很舒服,很平和。
汪芳电话里说话的声音很慢,也许是因为在北京读书的缘故,她说话的声音特别标准还特别软,听起来特别中听,就是那种让我把所有心里话都倒出来的类型。
我把我相亲的经历,我把我认识张萍的经过,统统告诉了汪芳。
我觉得我是个肚子不存货的家伙,我把我全卖给了汪芳,但是她却一点也没有说起她自己,这种电话其实就是我唱的独角戏。
我依然在做我的市场经理,我照样每月给家里寄钱,家里打电话问起我的私人问题时,我就打马虎眼说,正在进行中。
回来后,我去看了看房阿姨,她照例给我做番茄炒蛋,当她问起到了北京怎么不和她打个电话时,我才觉得自己好无情,光顾着所谓的张萍,却把对我情深的房阿姨给忘记了。
房阿姨对我讲,她的女儿已经从德国回来了。尽管她对她女儿很不满意,但是看着她那种一提起女儿回来的兴奋,我还是有点吃醋,看来我这个自称的干儿子还是没什么分量,自作多情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每天还是和我市场部的那些老部下嘻嘻哈哈,他们问我在北京有什么艳遇没有,我就造了一个好玩的艳遇故事给他们听听。
在上海的日子比北京好过多了,有时我也拿出相册看看想起张萍,但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我没有多嘴把张萍的事情告诉房阿姨,我对张萍也不敢再多想。
我无聊的时候就和汪芳在电话里胡乱聊聊,或者和薛丙侃侃乱七八糟的事情,下下棋,有时还去华语中文网写写网络小说,日子也算过得舒坦。
转眼到了年底,天气象往常一样的阴冷,这样的周末上午,我大部分都是在床上度过的,电话在我耳边放着,如果肚子饿了想吃东西,我就光着屁股去刷刷牙,然后对外叫个外卖。
我不像很多人一样,还想考个研究生什么的,学点什么技能,就这样很无聊的活着,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动力,过的可谓是庸懒至极。
当然我是说我在自己家里是这样的,在房大妈的企业里,我做那个市场经理还是游刃有余,房大妈经常当众表扬我,说我人特聪明,但我对他的表扬已经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他表扬我,我就把功劳归给高雄和三位女组长。
因为房大妈的女儿已经从德国回到上海,这样我周末我也很少到房阿姨那边去了。
我就这样一个人生活在属于自己的城池里,我想,我和张萍的故事算是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