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当一切如潮水一般散去,便是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沉闷。
云念将自己裹在被中,连头也不敢伸出来,她对自己的反应很有些不解,明明一开始那么痛那么恐惧,甚至还带着一些憎恨。
是的,憎恨,她心里确实有一刻无比痛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但当这羞人一切结束之后,她却发现对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已没有什么怨恨,也不讨厌了。
刚才的体验说不上很舒适,但也没她所想象的那般痛苦。这应该要感谢他吧,他本也是不情愿的,所以选择了在漆黑中进行这件事,这已经给了她很大的缓和空间,若在光明之下,她一定没有这种勇气了。
他们不曾见面,也省去了很多尴尬,而乔秘书对她一直很好,说话时也总照顾着她的自尊,她还有什么可怨的呢,她应该庆幸自己清白的身体并没被什么更恶劣的人夺走,而她也没有受到什么面对面的羞辱。
她得到了高额的医疗费,因而付出了自己的身体,这很公平,她不应该怨恨,曾记得她曾问过母亲,恨不恨父亲,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但她妈妈说,不恨,怨恨也需要很大的心力,划不来。
黑暗之中,云念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她以前还笑妈妈是阿Q精神,现在竟得以同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既可笑又可悲吧,但还能怎么办呢?
现在的她,如果不自我安慰一下,她真怕自己会被紧张、害怕、羞耻、无助等等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情绪给搅和得崩溃掉,她其实没那么坚强。
老躲着做缩头乌龟也不是办法,良久,云念终于缓缓掀开了被子,室内依然漆黑一片,她是不是可以走了呢?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当云念准备下床离开时,才发现男人的手臂竟然牢牢地放在她的腰间。
他的头也离得很近,呼吸均匀,突然之间,云念对他的长相有了一丝好奇心,这个男人,虽然不会爱她,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但她最珍贵的一切却是给了他的,也许这一生她再也无法接受也没有脸面去接受另一个男人了。
云念犹豫了好一会儿,见对方仍然一动不动,才慢慢伸出手去,摸索着从他的额头一分分向下,感觉着他光洁的额头、挺而笔直的鼻子、紧抿的薄唇、他的眼睛虽然紧闭着,却能触摸到浓厚的眼睫毛,再到脸颊、下巴,坚实也轮廓分明,他一定不难看,虽然她连他的年龄也没有打听过,但那样润泽的皮肤和身上隐约的阳光气息却告诉她,他也相当年轻。
最后她的手滑到了耳际,他的耳垂很厚很大,云念微怔了一下,她自己的耳垂也非常圆润厚实,曾有路遇的算命先生追着要给她相面,说从她的耳朵就能看出她福泽深厚,当时她还是挺高兴的,现在看来不过是江湖术士骗钱的鬼话。
云念虽然又发起呆来,但一只手仍不由自主地反复摩挲着男人的耳垂,这令本来安静的男人又开始动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只放在云念腰间的手便宛如一条遇水复活的藤蔓再一次游曳到了那处嫩白的山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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