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抬起你的左手,好吗?”
江亭很慢、很僵硬地抬起来,她进入中度的催眠状态。
“你感觉你现在哪?”
“日本。”江亭的眼紧闭着,但仍感觉到她无限神往的眼神。
“为什么来到日本?”
“一直想来,但没有机会。那是我梦中想去的地方。”
“在日本什么地方?”
“一个很现代、豪华的夜总会,有人在舞台上唱歌。”
“是吗?仔细听听,唱的是什么?”
“IjustlikeJapan.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能看清楚是谁在唱吗?”
“能,很清楚,她们又唱又跳。”
“她们是谁?”
“是我喜欢的花儿乐队,八个人的乐队,其中一个是我的偶像。我女朋友长得很像她。”
“你是喜欢女友,还是喜欢偶像?”
“我是因为喜欢偶像,所以才喜欢女友。”
“你在舞台下的什么位置?”
“我在离舞台很远的地方。她看不见我,我很难过,想出去,但又不想动。粉丝们不停地叫她的名字,我忌妒,但不知如何是好。”
“想出来透口气吗?”
“不想。”
“那首歌唱完了吗?”
“唱完了,散场。粉丝不愿走,我也是。”
“此刻,你最想做什么?”
“和她拥抱。”
“能做到吗?”
“做不到,我不能靠近她。”
“她给你一种遥远的感觉?”
“是的,很朦胧,也很美。可是她太遥远,不现实,可是我仍然想,我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