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朵轻纱云(13)

“斯斯,来,叫老师好。”妈妈温和地对斯斯说。

“老师好!”斯斯顺从地叫我,奶声奶气。

在妈妈强大的保护伞下,她的心智似乎退化了。斯斯的妈妈注意到我的眼神,好像有些难为情地说:“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她和同龄人交往是怎样的,听丽娜说,不在家的时候,斯斯完全像个大人。我感觉她在成年人旁边都是小孩子模样,上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老师都喜欢她。”

经仔细询问,斯斯母亲的怀孕及生育史均无异常,家庭也没有精神病史及遗传病史。曾在医学院求诊时做过体检,一切正常。

斯斯亲密地靠着妈妈坐在沙发上,眼望着天花板,完全不管我和她妈妈在说什么,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与她的年龄、身高等完全不相称。妈妈边说话边抚摸着她的头,好像很满足女儿这副没长大的样子。

“斯斯,怎么不和老师说话呀?”

“我不知道……说什么。”斯斯昂着头,撅着嘴,还有点口吃。

我试着和她说话,但她基本上不回答我,眼睛也始终不和我对视。

“快回答老师的问题,等会回家奖你一个大西瓜。”妈妈笑着,但很威严地说。

“哦,大西瓜,我最喜欢吃西瓜了,妈妈真好……”她顿时手舞足蹈,十分快乐。

话音刚落,助理咨询员进来说,斯斯的父亲来了,我示意请她父亲进来。斯斯爸爸拿着个公文包急匆匆地进来了,寒暄几句之后就在斯斯身边坐下。斯斯似乎对爸爸的到来很紧张,身子也有点缩起来。爸爸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有点光火,并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斯斯妈妈,但并没有说什么。

“老师,你看我女儿可以治好吗?我们都是事业有成的人,她这个样子真让我的脸给丢尽了。无论如何请老师帮帮忙。”斯斯父亲急切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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