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朵轻纱云(2)

香榭丽舍咖啡厅小巧雅致,坐落在市里最大、最清幽的湖边,同时被两个公园包围,两面环水,闹中取静,环境极佳。我想,约我来这样一个地方的她应该是那种很会享受生活,颇有几分小资情调的女人吧。我按约定径直上了3楼的大厅,大厅内简单地摆了几张漆成白色的圆木桌子,配套的是白色竹椅子。大厅中间的黑色三角大钢琴十分显眼,此时正有个女孩在弹奏着轻柔舒缓的乐曲。厅内靠湖的两面装有落地玻璃,白色的窗帘拉开着,美丽湖景尽收眼底。我看了看手表,正好下午3点,时间尚早,大厅内除了服务人员,就只有窗边淡绿色的吧椅上坐着一位颇丰满的女人。我想应该就是她了。只见她手里端着玻璃杯,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烟雨蒙蒙的湖面,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在她身旁的吧椅上坐下,轻声地作了自我介绍。她立刻热情地站起来,握着我的手,含泪带笑的眼里尽是感激。她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漂亮,枣红色的波浪卷发、精致的淡妆、得体的套裙无不显示她的优雅和富贵,给人以女强人的感觉。但当我看着她那痛苦凄迷的眼睛时,我明白此时的她只是一位母亲、一位为不去上学的女儿日夜担忧的母亲。坐定之后,她开始谈起了她的女儿斯斯。

“斯斯小时候非常聪明可爱,很讨人喜欢。从3岁开始,就跟着她爸爸学英语,现在英语十分好,只是这几年她不喜欢和人交往,只和两三个要好的女同学偶尔联系。她刚出生的时候,由于我停薪留职后自己开办的公司还在起步阶段,没时间照顾她,所以把她交给爷爷奶奶带。爷爷奶奶都是退休高干,经济条件好,文化素质也比较高,斯斯是她们唯一的孙女,所以对她十分溺爱。斯斯在爷爷奶奶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亲戚也对她宠爱有加,因而十分娇气和任性。在女儿6岁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把她接回身边,为了女儿我把正走上正轨、越做越大的公司交给别人打理,回到了原单位上班。我对她要求十分严格,在物质上我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但在学习上我对她期望很高,也常常教育她要有远大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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