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仆走进来,跪在地上说:“二小姐,皇上让人绑了大小姐在门外,并说,若是您不停止,就立刻结果了大小姐。”
叶凡眼皮没抬,淡淡地说:“能得他,竟然敢在叶王府门前杀人?我这就出去,看谁敢挡着我,又有谁敢在我面前杀了我姐姐?”
叶凡起身,坐在一边的司马希晨也站起身,一同走了出来。
叶茗被捆在门外,跪在地上,神情悲戚。
一个太监尖声说:“罪臣之女,奉旨……”
叶凡一皱眉,不屑地说:“麻烦回去问问皇上,叶王府罪在何处?错因是何?问问他,若他如此,天下之人可肯放他一马?来人,给我姐姐松绑!”
旁边一位不怕死的侍卫,立刻抬手举刀一刀砍去。司马希晨抬手,侍卫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刀呛啷一声落地,叶茗哎呀一声,昏了过去。
叶凡吓了一跳,赶过去看,幸好只是吓的,气得说:“什么人,真当叶王府如今没人了不成?来人,告诉唱经的师傅们,每隔二十丈设一坛,通宵达旦地唱,哀乐每隔十丈米设一处,声不许止。回去告诉你们皇上,就算欺负我叶王府如今失了顶梁柱,却不要小瞧我如今的身份。若他想安生,就好好地来道歉,若想看热闹,信不信,三日内我让整个京城绫落如雪!”
看着太监和侍卫脸色苍白地离开,叶凡对小莲说:“以我的名义发文给各处的军卒,就说我父亲辞世,请他们前来祭拜。”又转头对司马希晨说,“我如今在这儿制造声势,很快就会传到我父亲旧部下那里,他们会议论纷纷,对当今皇上产生抵触之心。你们可以利用这份混乱,兴兵夺权。”
夜深,叶王府仍是哀乐不止,诵经声不停。叶凡独自一人在庭院中待着,看着天上一轮弯月,寂寞冷清。
有脚步声在她身后传来。
叶凡没有回头,安静地说:“还没休息吗?”
司马希晨低声说:“夜深了,外面风寒,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嗯。”叶凡极低的声音轻轻地说。
司马希晨看着叶凡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叶凡的双肩柔弱,似乎抵不过这夜的寒意。他差一点想上前揽住她的肩,给她一些安慰,但却只能站在原地沉默。
突然,一股寒气逼来,叶凡神思恍惚,并没有察觉。司马希晨推开叶凡,一掌挡过去,“小心,是宫里的侍卫。”
叶凡借势轻轻一退,闪开了寒气。几个黑衣人落在当地,静静地围住了他们二人。领头的一个沉声说:“你们就是叶凡和林希晨吧?我们奉皇上的旨意,要取你们二人的性命。”
说话间,对方一刀递过来。司马希晨一闪身,欺身而入,那人立刻刀锋一转,余势直逼叶凡。司马希晨一愣,心说此人刀法不错,口中说:“凡儿,小心!”
叶凡一愣,司马希晨的称呼让她神情恍惚了一下,那刀就逼到了眼前。司马希晨知道叶凡武艺不低,在吴槐围攻傲林山庄的时候她曾经以范晔的身份出现,一剑解了他的围,而在祠堂外也曾经见过她以范晔的身份射箭引来皇上放了叶王爷,料想她应付得了。
但她此时突然失神,却在他意料之外。情急之下,他立刻纵身而去,以左侧肩头之力将叶凡撞开,清风剑脱鞘而出,听得一声清冽之声,刀锋瞬间消失。
“真是一把好剑。”黑衣人脱口说,“剑法也好。”
“谢谢。”司马希晨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凡,耳语道,“此时不可分心,这人武艺不低,你要小心些。”
叶凡面上一红,打起精神看向来人。
“上!”为首的黑衣人沉声说。几个黑衣人立刻纵身围了上来。
因府中这几日是非众多,叶凡虽着女装,却随身配带着宝剑。此时,她抽剑在手,两把剑突然同时出现,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似乎感觉到云随风动,令人神清气爽。
“好剑!”黑衣人轻声说,声音里没有掩饰赞叹之意。
叶凡突然说:“你是本朝新晋的武状元、朝中侍卫统领慕容泽?”
黑衣人一愣,脱口说:“不错,姑娘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