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冒出来如此多的毒蛇?”范晔面色有些苍白地说,“这李强真是够讨厌的,若是我见了他,一定不会饶了他……是不是蛇都会遇冷冬眠?”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面前的蛇似乎犹豫起来,开始慢慢后退。他身上带有百毒门的避毒药,这些蛇不会轻易进攻他,可是,却为何会慢慢后退?
“那只要看哪儿的蛇还在冬眠,也就是说明,哪儿离冰窖最近,对不对?”范晔自言自语地说。
“对。”司马希晨觉得那种熟悉的香气似乎更加近了,想要仔细闻闻,却嗅不到。但,不经意间,又有淡淡的味道就在鼻畔徘徊。
突然,范晔纵身跃出,落在画像前的桌子上,微笑着说:“这儿没有毒蛇。这画上的女子真是漂亮。哎,有些奇怪,你怎么和画像中的人有些相似呢?你们认识吗?”
司马希晨站在原地,看着画像,淡淡地说:“她是我母亲,自然是有些相似的。”
范晔伸手抚摸了一下画,画卷冰凉,点尘不见,突然声调惊恐地说:“这画卷的表面竟然是冰!画里面的人,是真的人!”
司马希晨一愣,纵身跃上桌案。从没有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近过这画卷,表面上看,确实是一幅画,画中的人,正温柔地看着前面,真人大小,看起来就好像是画在眼前一般。但走到近前,却发现,画中的人其实距离众人甚远,而且,是立体的。范晔说得不错,这画卷中的女子真的是一个真的人!
司马希晨愣愣地站着。多年前李强用千年寒冰保存了母亲的尸身,原来是真的,而且他竟然大胆到如此程度,就这样让母亲在众人眼皮底下存在了整整十三年。若不是范晔出于好奇伸手摸了一下画卷的表面,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玄机。
母亲,仍如生前般温柔亲切。
看到一条蛇慢慢地靠过来,范晔有些紧张,一下子没站稳,身子一晃,下意识地用手一撑面前的墙,身体重心一偏撞到画卷上。那画卷被他无意中一撞,竟然轻轻向里面退了进去,一股强大的力量吸着范晔,范晔毫无提防,一头撞了进去消失不见。那画像立刻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刚刚发生的事情。画像依然静静地待着,画像里的母亲仍然安静地看着他。
司马希晨立刻伸手去推画像,画像冰冷,手放在上面,冰冷砭骨,根本推不动。司马希晨一皱眉,刚才范晔出事的时候就只是轻轻撞了一下画像,为何,现在推起来,竟然推不动?有什么区别吗?
他再用力去推,画像没有丝毫的动弹,自己反而差点被自己的内力震得从桌上掉下来。
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司马希晨立刻返回到横梁上。两个奴婢走了进来。
“姐姐,赵进和吴生都服毒死了,而且地上有不少蛇,一定有外人来过。”其中一个奴婢轻声说。
另外一个轻声说:“这儿死个人不奇怪。不晓得是什么贪心的人来此,占了武艺不错的便宜,这两人虽擅长驯蛇武艺却一般般,自然就只有死了的份儿,只要别惊扰了画中人就可以。”
“应该不会有事,画像是用千年寒冰铸成,除了女子机缘巧合可以推开外,任你武艺再好,只要是个男子,就没有办法。这么些年来,除了我们进去打扫外,也就先皇进去过。”前面的奴婢不屑地说。
“我去打扫一下。”一个奴婢温和地说。
另外一个奴婢点了点头,看着说话的奴婢纵身跃上画像前的桌案,轻轻一推,画像轻轻地退了进去,擦拭画像的奴婢闪身进入,画像立刻恢复了原样。
留下的女子处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司马希晨轻提着这女子的身体纵身跃上桌案,用她的手一推画像,画像再次退了进去,司马希晨将昏迷的奴婢丢在桌案上纵身跃入画像空出的空间。
一股凉气扑面而至,前面是窄窄的一条小路,冰块雕刻成的墙上每隔一段放置着一颗夜明珠,沿途照得清晰可辨。隐约看见前面有一个人正在忙碌,安静地擦拭着冰块雕刻成的桌椅,是刚才进来的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