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客厅和书房都布置得非常精致优雅,尽管在我们看来并不是那么的舒适。让我们重新回到中国社会对家族女性实行的严格隔离的话题。当客人接近主人家的客厅或者书房的时候,一定就使自己的到来让房间里的人们知道。比如客人可以咳嗽一声,以便房间里的女性有充足的时间在你到来之前回避开。中国家庭普遍重视儿子,对他们引以为豪。客人来访的时候,儿子可以在场。家长们总是轻描淡写地介绍一下儿子,说些“犬子愚钝”,“孺子不可教”之类的客套话。显而易见,这些话只是掩饰家长们的自豪与骄傲的托词而已。如果可能的话,抓住与已为人父的中国人交往的要点,与之建立良好关系的捷径就是去拜访他,当着他的面欣赏、夸奖他的儿子。
必须说明的是,在中国,外国人与本地人的社会交往都是严格限制在同性之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令人遗憾的事情。在中国人转变社会交往的观念和习俗,在一定程度上顺从于西方的利益、规则、观念之前,这样的情况不会有所改观。但是这样的改变是急不来的,卤莽的激烈的变革的结果可能适得其反。迄今为止,在中国举办的所谓的“国际集会”(international gathering)都是沉闷乏味,极其无聊的。从社会学角度看,它们缺乏只有女性参与才能带来的优雅、柔美、机智、灵动等美感。人们还需要以极大的耐性和充满哲学的思考去容忍它们的存在。或者可以这么说,我们希望这些现象不要长期存在,不要总是让这些现象长期为我们的宴会和交谈添加令人捧腹,招人厌烦的成分。
在中国人为外国人举办的宴会上,客人们不可避免地发现自己处于中国主人的控制与布置之下。中国的饮食文化与他人是如此的不同:上来的每一道菜都稀奇古怪,整个饮食文化与西方都截然不同。这样的宴会在外国客人看来既单调乏味,又因为自己的无知、不知所措而充满滑稽气氛。这些客人们在自己的国度里可能是优雅的美食高手。来中国后,面对以奇怪的方法烹制的、用奇怪的方法进餐的奇怪的食物,这些美食家都成为了进餐时胆战心惊的小学生。比如说,一位美国人可能在中国的餐桌上可能为了用筷子夹住自己碗的边缘的一粒米饭而绞尽脑汁,满头大汗。他可能会在回美国后,邀请之前的中国主人来自己家里做客。看到客人经过无数次的努力仍然用不好刀叉后不得不放弃,改用大自然天赐的十指的时候,我的这位美国同胞也许会得到报复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