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西方语言中没有这些特殊的辅音,也没有这些声调的变化,要正确的说出一个汉字并不容易,一个小错误就可能导致整个意思的改变。要想把每一个汉字都发得清楚而且迅速,就要长期坚持锻炼发音器官。笔者在开始学习汉语时,每天要花四个小时按照语音语调表练习。每个音的四声都在表上标明了。这样练习了八个月,之后的很长时间还要不断地复习。
由于节奏,这些语调还有很多变化,就像是英语语法中有许多特例一样。这些变化更增加了学习的困难。例如,在任何两音节或者声音的词语中,如果第二个音节是重读音节,同时又是第四声,那么它的声调就要变成第一声。但是汉语中这些变化却使这种语言带有一种摇摆的节奏感,使得汉语特别动听。对于那些语音语调变化分明的人来说,他们的声音更像是歌唱。既然不可能只用一个声调讲话,并且在任何一个句子中声音也要跨越五个音节,这种音乐的效果也许是人们所期待的。
但是毕竟,汉语的快感是对掌握这种世界上最难的语言的不屈不挠的毅力的回报。这种快感会被讨厌的和可笑的错误所打断。这种错误如果搜集起来就可以写一本书了。一位牧师有一次告诉他的听众当救世主在地球上时,救世主走来走去吃饼。他本来想说医治病人,但是由于把一个送气音搞错了,治就变成了吃,再加上一个语调上的错误,使得蛋糕从那些病人中产生出来。
另一次,笔者作为一个盛大聚会的主人坐在餐桌旁,我让中国男管家上一些桌子上缺少的菜。这位管家显得很困惑,询问我想要的是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东西,是不是要马上制作。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他走了。过了一会这位管家回来了,表情庄重(一位受过良好训练的中国仆人就是这样),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长三英尺,一端有节,一端削尖的铁棒。他也许以为主人要用它打碎客人的脑壳呢。但是那不管他的事。我严肃地让他把这个厨房用的拨火棍放回原处。这仅仅是因为我把一个送气音放错了地方。
又有一次,由于接到一个紧急通知,我的厨师要安排一个大型晚宴。为了减轻他的工作,有人告诉他,他可以在糖果糕饼店里买一百只“女士的手指”。在命令下达后的两个小时,他坐在中国的大车的车轴上,赶车返回使馆。他下了马,走进办公室,回报说他已经找遍了北京的那个区,只买到了64个女士手指。要想再买36只就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我表示,他买的已经足够了,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还要雇一辆车去。他回答道:为了把它们带回来。
“你自己拿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