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阳光炙烤,强风阻挡,在这样的路上骑车真是一种享受。
眼前这种远离城市自然而然的环境真的让人喜欢。
一队奶牛踱上公路,赶牛人夹杂在其中,晃着鞭懒懒散散吆喝着。牛儿逛集市一般,牛眼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等在它们面前的我们,还有一位卡车司机。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打了声招呼,去哪儿?我们说去甘肃。从哪儿来?北京和天津,鲁国说。司机伸出大拇指。
牛群已穿过公路,摆着尾巴向青草深处漫步走去。赶路的人们继续前行。鲁国跑到前头继续唱歌。我开始望着绵绵草场浮想联翩。
鲁国放慢速度,“吃点东西吧,饿了。”
“看来唱歌也是个体力活。”我说,看看手机,已经下午1点。
我们骑下公路,拣块地儿坐下。鲁国取出面包,刚拿到嘴边。一阵狂?忽至,“不好!快跑!”我喊了一声。两个人抓起行包,跳上单车。
不知哪里窜出的一条恶狗,冲我们龇牙乱叫。我们沿着公路没命地逃。
那狗追了一程,停下了。
“完了,哥们儿,我的面包火腿,我的午餐——”鲁国满面哀戚。
“下次再歇脚得先侦察好,狗吃了你的午餐是小事,把你人给吃了可亏大了。”
“刚才那条狗太小了,其实我这块头它也不能把我怎样,也就藏獒能……”鲁国总要找回点尊严。
然而远处路边一个硕大的身影让我呆住了,“你看——”
鲁国定睛看罢,也两眼发直,“那是狮子么?”
“一头像狮子一样的狗。”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巨大的狗。
“停一会儿,别过去。”鲁国拉住我。
路基高出地面三四米,没法绕过去。“那怎么办,就在这跟它耗着?它要天黑都不走怎么办?”我说。
鲁国说要搭车过去,就开始拦车,司机们像躲打劫的躲着我们,车子经过时开得飞快。
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让鲁国跟我到马路左侧,向前骑行了一段,那头巨型犬类开始朝我们看了,我们停下来。
一辆卡车驶过来,快到跟前,我们加速快骑。
“跟我赛车么?”车上有人问。
我没理会,?车与我们拉开距离时,我们也与那条狗远远地拉开距离。狗口脱险了,我们长舒一口气。
借以掩护的卡车却在前面停了下来,司机从车窗伸出脑袋,“你们是想搭一段么?”
“你瞧咱俩这命。”鲁国小声说,又转而对司机挥挥手,“谢了,大哥,俺俩没事赛车玩。”鲁国小眼睛一眯,笑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