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一天,我打电话告诉大雨我已经辞职要离开北京一段时间。电话里听得见近边上有人讲着硬邦邦的普通话,大雨正在遥远的厦门出差。
他问走多?去哪里怎么说走就走啊。胖大雨他和洪主任像商量好了的,连说话的调调都像极了。他说你可得回来呀不然就剩我老哥一个啦。我说我会的。
没有告诉大雨我的目的地,有怕被他笑自己太单纯的原因,更多的其实连自己也解释不清。也许,只有到过敦煌之后,才能够把这种想法说清楚吧。
我怀着一点点伤感跟北京的每一个好友电话告别。然而偌大的城市里让我此刻可以联络的不到10位,掰掰指头就算得清。于是收起我那份矫情的伤感,脑袋伸出我15楼的宿舍窗外大笑三声!
我始终瞒着远在哈尔滨的家人。虽说自小家教不严,家庭氛围民主?然而撇下了工作,不追求情感,24岁的荷尔蒙动力用来骑着自行车到处流窜,无异于给社会添乱给家人添堵。不想让年过半百的爸妈跟着担惊受怕,所以我打算一直隐瞒下去,直到隐瞒不住。
一个多星期的长途骑车经验,几近荒废的一点散打功底,大致齐全的野营器具,还有一颗胆小怕事又喜欢没事找事的心灵,这是我的全部装备,我将带着它们上路。我拒绝了好友为我壮行的建议,单车上路,终有一别,而离别时的从热闹到寂寞的瞬间落差,我怕自己难以消受——我到底还是个喜欢群居的动物。
出行的日子选在8月26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早上7点整,很多人还做着最踏实的梦的时刻,我的西游之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