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唐生。”我深吸口气,“虽然对朋友的定义我尚不能理解,但是唐生,这些年,你在我心里,不一样。”
“现在说那些还有意义吗?当我多嘴,其实现在没什么不好,初白,你做决定时一定要三思。好了林初白,我真的该走了。就不用说再见了吧?”
眼睁睁看着那道背影头也不回地走远,才发现自己并不像想象的那般坚强,我竟连一句保重都无法说出口。可是李小天究竟是谁,为何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为何每每触及这个名字,心底都会莫名地揪紧?
伯父请客,说是前阵子太忙,加上担心我尚未痊愈的身体,所以补办一场宴席当做庆祝。我当然清楚他不过是同父亲生意上的往来遇到瓶颈,所以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母亲早已打扮妥当,兴冲冲地让司机来接我,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好久不见,初白姐姐。”
伯父的女儿林子琪踩着白色麂皮小高跟鞋急急迎上来,我只是觉得她那笑三分假七分虚。这个妹妹只小我几个月,八面玲珑,向来是林家的掌上明珠。若不是因着近几年父亲生意有所起色,怕她待我也不会客气到哪里,而今她虽然不及小时刁钻,但也着实让人不舒服。
我也笑,子琪,好久不见。
她故作不经意地抖了抖白色裘皮领口:“姐姐还真乖,放学了也那么听话。”
林子琪本就高挑漂亮,紫色丝袜配低腰牛仔热裤早已引得路人侧目。我再低头看看身上宽大的蓝白校服,站在明晃晃的大理石上有些格格不入。并不是我不肯像沈夏城那样无视校规,只是觉得没必要惹无谓的麻烦。我从不穿短裤、无袖或拖鞋出现在学校,因为我觉得那是一个学生的本分。其实这么多年我只不过想尽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