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胖的警探将此案目前的情况和他们所知道的细节讲述了一遍。贝尔并没有皱眉或摇头,但是莱姆可以看出他两眼发直,这说明他很关注。但是塞林托说完,他又摆出了那副南方人的表情,问了吉纳瓦许多有关她和她家庭的问题,以考虑该如何开展保护措施。但是吉纳瓦却回答得犹豫不决,好像很不情愿似的。
贝尔终于结束提问,吉纳瓦很不耐烦地说:“我真的要走了。有人能开车送我回家吗?我把查尔斯的信件拿给你们。不过拿完我必须去上学。”
“贝尔警探会送你回家,”莱姆说,然后又笑了起来,“但关于上学,我想我们已经同意你请假一天,以后再补考。”
“不,”她很坚决地说,“我可没同意。是你说的,‘我们先随便问几个问题,然后再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少人会用林肯·莱姆的原话来反驳他。他生气地说:“不管我说过什么,我认为你必须待在家里,现在我们知道那个坏蛋可能还在追踪你。总之不安全。”
“莱姆先生,我必须去参加考试。在我们学校,参加补考——有时候他们根本不安排——或者考试簿不见了,就会拿不到学分。”吉纳瓦生气地抓着挂在牛仔裤上的腰带。她真是骨瘦如柴。他在想,她的父母是不是过于讲究吃健康食品,只让她吃有机麦片和豆腐。似乎很多教授都有这种倾向。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学校,”萨克斯说,“告诉他们,发生了一件意外,而且——”
“我真的想去上学,”吉纳瓦轻轻地说,双眼固执地盯着莱姆的眼睛,说,“现在就去。”
“只是在家里待一两天,直到我们发现更多东西。或者,”莱姆笑着加了一句,“直到我们抓到那个家伙。”
对十几岁的青少年应该启发和说服。莱姆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他并没有认真对待她——只是因为她年轻。就像一些来拜访他的人会过度地喧闹或开玩笑,只是因为他被固定在那里。这些人让他很恼火。
就像她现在对他很恼火一样。她说:“如果你不介意,我会非常感谢有人能送我回家。不过我也可以坐地铁。但我现在就得离开,如果你想要那些信的话。”
莱姆非常不高兴,他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气说:“我必须说不行。”“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话吗?”“干什么?”他问。“我要打电话给一个人。”“一个人?”“他是我提到过的律师,韦斯利·戈茨。他在哈莱姆区开了一家律
师事务所。”“你要打电话给他?”塞林托问,“为什么?”“我想问问他,你们是否有权不让我去上学。”
莱姆嘲笑道:“这是为了你好。”
“这应该由我来决定,不是吗?”
“也许要由你的父母或舅舅来决定。”
“他们之中可没有人必须在明年春天从十一年级毕业。”
萨克斯格格地笑了起来,莱姆沉着脸看了她一眼。
“小姐,只是一两天。”贝尔说。
吉纳瓦不理他,继续说道:“戈茨先生曾经让没有犯下谋杀罪却为此坐了十年牢的约翰·大卫·科尔森从星星州立监狱被放出来。而且他还控告过纽约——我是说纽约州——两三次。他每一场都赢。他最近刚结束了一件高等法院的案子,是有关无家可归者的权利的。”
“他也赢了,是不是?”莱姆挖苦道。“通常他都会赢。事实上,我想他从来没输过。”“真是疯了。”塞林托嘟囔道,并且下意识地搓了搓外套上的一点
血迹。他嘀咕道:“你只是一个孩子——”他说错话了。吉纳瓦瞪着他,尖利地说:“你们连一个电话都不让我打?犯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