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海微微一笑说:“李小姐,请你听我说完好吗?刚才我是就事论事,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在里面。不过,这件事陈子建的目的是正确的,手段却是卑劣的。你作为报社的老臣、功臣,他做这件事,首先应该和你商量,寻求你的理解和支持。其次,应该循序渐进,找到一条你们双方都能接受的途径和策略,而不是瞒天过海,独断专行。也许,他有自己的考虑,不过这不足以成为解释的理由,他应该考虑事情发生的后果,并对此负责。”
李爱莲听了吴四海的这番话,点了点头说:“吴总,其实我也知道报业广告发展的潮流是广告代理制,我也能理解报社领导出于战略全局考虑的一些做法。但是,对于陈子建这种独断专行的小人做法,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我已经打了辞职报告,破釜沉舟,断了后路,一心来投奔吴总,如果吴总觉得我李爱莲是个可用之人,愿意收留我,那么我愿意从现在起就将全部精力投入《服务新报》的创办中,为报社打响广告战役的第一枪!”
吴四海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握着李爱莲的手说:“李小姐,我的广告部主任的位子虚席以待,就等你升帐点兵了。显然,这个位子有点委屈你了,不过,我相信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从你脱离陈子建和《N城晚报》这件事上看,你也绝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我欣赏你的风格和勇气,我更相信《服务新报》可以带给你更广阔的空间和舞台,而不是像《N城晚报》那样,让你戴着镣铐去跳舞。”
李爱莲莞尔一笑:“吴总,你说对了,我是部队文艺兵出身,学的就是舞蹈。你知道吗,舞蹈的最高境界,就是追求一种自由、洒脱和奔放,用心灵去触摸生命的质感。我可以不在乎舞台的大小,观众的多少,但是如果有一天,哪个人想让我戴着镣铐去跳舞,那么我一定会挣脱镣铐,毅然决然地离去。”
吴四海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懂舞蹈,只懂办报。我听说别人都叫你广告一姐,我希望你能在《服务新报》这个新的舞台上,好好表演,最终能成为广告女王,这就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李爱莲哈哈大笑,她的笑声中明显带着高傲和自信,带着挣脱束缚后的轻松和畅快,吴四海也被她爽朗的笑声所感染了。他实在想象不出陈子建如果知道李爱莲倒戈《服务新报》后的表情,震惊、惶恐、愤怒,抑或其他,这实在是一个有趣的画面,可惜不能够亲眼目睹了,吴四海内心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遗憾的,这是一种初尝胜利后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