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说得在理,这事便交给你去办。”顾夜白淡淡道,“如果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就去。”
楚可心下猛地一沉,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畔俊美的男人。
那人,眉宇安静。
“门带上。”
“好,当然好!社长。”楚可咬牙道,回头冷冷睨了悠言一眼,摔门而出。
怔怔看着顾夜白,悠言愣住,为他刚才的维护。
“小白——”总改不了这称呼,悠言涩然,便住了口。
“这大堂的保安确实该换。”
“你喜欢她?”悠言低声道。
“她很美。”他眉眼不抬。
“有怀安,不是很好么?”
“多一二个,何妨?”
“不要,不要这样。怀安喜欢你,她很好。”悠言想自己疯透了,劝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只对一人好,那人不是她。
可是,如果对楚可也动心,小白,这样的你,不够幸福。
因为,心不曾被唯一装满。这样的你,不够幸福。这样的你,我放不下。
“路小姐,你在鄙公司潜伏半日,便是要跟我说我的女人很好?她的好我知道,不必你提醒。再说,谁都有说这话的资格,你确定你也有吗?”
悠言闭了闭眼睛,低低道:“我是没有。”
默默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第二个。”
悠然一愣,复又转过身,蓦然撞着他微冷却若有所思的黑瞳。
“如果你想,你可以成为第二个楚可。”
悠然浑身一震。第二个楚可?
她慢慢踱回他身边。他沉稳平静,不惊不宠。
“别人用过的东西,你不介意吗?”她盯着他,亦静静地问,心疼如网罗织。
“东西的话,我只在意能不能用,不过是东西,何必着意用度以外的地方?”他眉峰薄敛,手一探,猛地把她扯入怀中。
她嘴微张,战栗,无措。
搂着她腰肢的手,触感瘦薄,心生闷痛,他眸色一沉,薄唇凑上她的嘴,吻住了。
那陌生又熟悉的掠夺,悠然想逃,却委顿无力。她可以逃到哪里去?四年,天之涯,海之角,他的身影,无处不在。
她在,躲闪。迟濮以外的人,所以不愿意?
他冷笑,舌尖滑进她的口腔,攻城略地。她的津液,她的柔腻,想念了四年的味道,一如当日。
他一手紧紧把她按压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腾下的一手,五指微屈,紧握成拳。
左手纵情,右手抑压。
五分力道,谁也赢不了谁。
不然,这女人,他会在此刻要了她。他要弄哭她。只想弄哭她,由他。只有这样,四年,夜半醒来狠剜过心底的剧痛,才能有望平息一点半毫。
带了薄薄烟草的清香,那是她以前不常尝试过的他的味道。那时,他偶尔会抽一根雪茄。
现在,他,也染上了吸烟的习惯。
因为她么?悠然痴痴地想,又何必妄自托大。
可不可以,只要这一刻,只要一个吻。
她想他,想了很久很久。丁香小舌,犹豫着,试探着碰过他的。他浑身一震,痛恨这种情绪,为她波动。
他的怒气,她似乎感受到了,退缩身子,思想。
像四年前那样,不声不响,消失不见?路悠言,休想。
吮吻,噬咬着她的唇,直至鲜甜的暗香缠上他的牙齿,他的舌。看她眼角泪光微潋,他的心,仿佛被填补了一些。
她似乎不怕疼,攥紧他的衣衫,战栗地往他怀里靠,像要融入他的血肉里。
不够,还不够。
女人,这样怎么够?
她的温香刺痛了他。他的吻失却了所有温度,狂乱地在她雪白的颈脖烙下他的所属。
直至青紫,直至她疼得眯了眼,却又乖巧得不敢声张,只余眉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