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记得朱总曾和他说过他知道的情况比杨风还多,所以杨风就提醒他去翻自己头脑中的记忆。
朱总笑了,笑得很阴险,他说:“你手上已经有这个项目的全套资料,而且你已经认真研究过了,是不是?”
杨风点了点头,他又说:“想必你知道朱小弟这个名字?”
杨风说:“知道,我很佩服他的胆量。”
朱总点燃一支烟,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杨风。空气很沉闷,给人感觉很压抑,杨风不由得多看了古帆帆几眼,发现她身上的单纯已经不见了踪影,代之的是某种成熟的风韵。
朱总掐灭了烟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他盯着杨风的眼睛说:“朱小弟是我哥哥。”
晴朗的天空和郊外夏天的风,给杨风和许处长带来了好心情,他们不停地甩竿和提竿,把水塘中肥硕的青鱼拉上岸来。在这种地方钓鱼,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鱼塘老板每天都不给鱼喂食,水里的鱼儿们全都饥不择食地前来送死。忙活了没多久,他们的鱼篓里就装得满满的。
丁秋香法官也跟着来了,她戴着太阳镜,任眼前的鱼竿被鱼拉得像张弯弓也没有去理会,自顾自地拿着小镜子“修理”脸上的小疱疱,说实在的,除了有些青春痘,她那张脸简直无可挑剔!
杨风找了个借口溜到她身边,提起她面前的鱼竿帮她遛鱼,那条鱼拖着鱼线在水里横冲直撞,拽得鱼线嗡嗡直响。她看着新鲜有趣,便叫嚷着要亲手试试,于是杨风把鱼竿交给她。鱼竿到了她手里,她使劲地举着,无奈她再怎么强悍却始终是个女人,没两分钟就没力气了,她急得大喊救命!杨风被她的手忙脚乱弄得也很着急,这一急他就犯错误了:他的双手从她身后两侧环绕过去抓住了鱼竿,此时的丁法官就不可避免地被杨风变相抱住了,但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尴尬。杨风的双手在丁秋香的胸前磨磨蹭蹭,全力对付着那条蠢鱼。杨风这回可赚大了,他的手肆意地吃着豆腐,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就像在跳暧昧的双人舞!
远处的许处长直喊:“小心,不要掉到水塘里!”
把那条鱼弄上岸后,忙着去抓鱼的杨风就被丁法官一脚踹倒在地,她恨恨地说:“抱着美女很爽吧?你小子这么坏,敢乘机揩油!我不高兴,你比我部队里的那些战友坏多了,哼!你跳到水里洗个澡我就饶了你!”
杨风一向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的主,他没有丝毫迟疑,把手里的帽子故意往水塘里一丢,脱了鞋子就下水。许处长在对岸大声喊:“你搞什么名堂啊?这么脏的水,发骚啊?”杨风在水里大声回答:“我的帽子掉到水里啦,那上面有刘德华的签名!”他的身后,传来丁法官得意的大笑声。
上岸换好衣服,他们一起坐下喝茶,丁秋香还在哧哧地笑着。许处长问杨风最近在忙什么,杨风说在做粮食局项目。许处长“哦”了一声,仿佛若有所思。他说:“这个案子当年可不简单,涉及港商,各方面都很重视,你知道吗?当年我们差点就输了。”
许处长点燃一支烟,继续说:“那时我还在民一庭当书记员,我记得所有的指证都对粮食局不利,那个香港老板提供的证据看起来无懈可击,而且反诉粮食局无理设置障碍,使得工程被迫停工。后来我调走了,就不知道具体细节,好像是粮食局方面请来了国内法学方面的权威协助,才赢下了这场官司。判决下来以后,那个香港老板就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