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疙瘩,叫做死疙瘩,之所以难解,就是因为一个死结接着另一个死结,而此刻,叶紫和庄子鸣的婚姻,面临的正是这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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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鸣第二天就返回了支教的学校,甚至也没去医院看一眼还在生病的庄小天。叶紫当时正在气头时,也没多想,觉得反正庄子鸣在家也只会惹自己生气,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可一个月过去了,庄子鸣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过,叶紫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对不起他,可儿子没有对不起他啊?以前不管怎么忙,隔一两天还是会打个电话回来的,可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庄子鸣怎么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了无音讯了呢?
叶紫忍不住担心了,庄子鸣会不会生病了?还是因为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太大,出了什么意外?
叶紫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拨打了庄子鸣的手机,可不是信号不好打不通,就是关机不在服务区。
庄子鸣究竟怎么了?
女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庄子鸣之前对她的伤害,此刻早被担心取代了。叶紫向单位请了几天假,抱上庄小天,就往庄子鸣所支教的学校赶去。
庄子鸣所支教的学校,坐落一个小山坳里。叶紫带着庄小天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再坐了好几个小时的中巴车,总算到了那里。
叶紫才到了那里,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老听庄子鸣抱怨这里条件如何差,叶紫当时还觉得,肯定是庄子鸣心里有怨气,夸大其词了。现在一看,还真所言不虚。
学校所在的地方,说是山,周围却没有一棵树,全是光秃秃的石头,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热的。跟叶紫心目中山清水秀的山区,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叶紫顺着一个学生的指点,顺利找到了庄子鸣的住处。庄子鸣住处的门是虚掩的,叶紫想给庄子鸣一个惊喜,也没敲门,就直接推开了进去。
一进去,叶紫就愣住了,只见从来不喝酒的庄子鸣,正坐在屋里独自喝着酒,他的手里还拿着母亲的一张照片,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才一月的工夫,庄子鸣明显老了许多,叶紫心疼地看着他,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庄子鸣低着头大声吼道:“出去,怎么这么没礼貌,进来也不敲门?”
庄子鸣话音刚落,庄小天就吓得“哇”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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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鸣听到哭声,狐疑地抬起头,一看来的竟然会是叶紫和儿子,他的嘴巴因为吃惊一下子张得老大,但顷刻又恢复了平静。
庄子鸣阴着脸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庄子鸣的话让叶紫欣喜的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她委屈地说道:“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放心不下,所以特意带着小天来了。”
庄子鸣打了一个酒呃,用手指了指叶紫,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老子好得很,不用你大老远,来猫哭老鼠假慈悲!”
叶紫真想哭了,这难道就是自己大老远跑来,想要的结果?
叶紫怒目而视,一字一句说道:“庄子鸣,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庄子鸣阴阳怪气接道:“又不是我叫你来听的,你不想听,可以走啊!”
说完,动手就往外推叶紫娘俩,“走吧!走吧!我还有课呢!没空陪你啰唆。”
叶紫一愣:“你要我们走去哪里?”
庄子鸣做出一副惊奇的表情,“去哪里?你从哪里来,当然就回哪里去啊!”
叶紫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真想不到自己大老远带着儿子来看他,他不识好不说,竟然还下起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