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被他说的不服,气喘吁吁的回击道:“你的胡美女不更加娇小姐?”
李鼎一忽的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把骄阳身前的小包也接到自己手上:“服了你了,你能不能别跟嫂子她们学啊。”
“就你这臭脾气,怪不得胡美女不要你了。”
看着李鼎一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骄阳反而有种报复的快感,接着说道:“女人嘛,谁不想找个有钱又对自己好的?美女本来就有比别人更多的特权。你这么不温柔不体贴的,再加上一走就是两年,旁边大批候补男虎视眈眈的,不被人挖了墙角都难。”
“喂!”李鼎一被说着急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尖刻?”
“被我打击到了?”
“我好歹是你的恩人,齐大小姐,如果当初不是我正好路过,你可能早清白难保了,你不感激我,还恶语中伤我?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李鼎一虎着脸反驳。
骄阳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坐在了沿路的台阶上:“我那不叫恶语中伤,帮你分析问题而已,也是看在你是我恩人的份上。”
“别再提胡娜了,早都过去了。如果是你,你就不会这样吗?“
“如果对方是家珉,我就不会。”
李鼎一终于没再问下去,心中掠过一丝黯然,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刻意的注重过别人的感受,此刻却觉得,自己曾经生活的也许太自我了。
骄阳转过脸来的时候,李鼎一已经走了很远,她着急的站起身来,打起精神朝他追过去。
那时从山顶往下看,早已经白茫茫一一片,包括寺庙的金砖红墙,空气清爽的让人心醉,阳光照在山上,白雪皑皑。折射出七色光芒。每呼出一口气,都冒着一团白雾,盘旋在空气里。骄阳的鼻子早已经冻的通红。
李鼎一早把羽绒服脱了挂在胳膊肘间,只穿一件紫色的线衫,挺拔的身材,清爽的发型,漂亮有神的眼睛里映出一片绝美的景色。
几个孩子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似乎争论着自己从前看到过什么更美的景色。
“从前桑家珉在我们连里最老实,人称桑小傻,不抽烟不喝酒,包里收拾的比娘们还整齐,内务每回都第一,菜还做的特好吃,我们都说他应该进炊事班才对。”坐在山顶的佛灵寺前,骄阳没再往里走,李鼎一就干脆站在门外和她聊起了家常,“那时候我经常内务不合格,桑家珉就总帮我,他每次拉链都是倒数,我就帮他。那时候他还说自己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孩子,还说以后找老婆要奔着这个标准找,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构想似乎没实现……”
骄阳猛然回头狠瞪了他一眼,惹的李鼎一大笑。
“要不是看你曾经救我……”
“我其实当时没想救你,就是天黑抄个近路,谁知道就遇上这种事。你的反应可真快,我还没来及思考,你都跳上我的车后座了,甩都甩不掉,我那车是我的宝贝,在那之前从没带过别人。”
骄阳眼里泛过一丝难以置信:“胡娜也没有?”
“呵,她因为我不肯用那辆车带她,曾经跟我吵过很多架,不过她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当时很傻,因为她现在嫁了个富豪。”李鼎一说的多多少少有些心酸,神色渐渐黯然。
那回在丽港的几天玩的很开心,直到初七的那天坐上回南陵的返程车。骄阳当时调侃的跟李鼎一说:“以后有机会,我帮你介绍个好女孩,也许没有胡娜漂亮,但一定比她适合你。”
李鼎一乐了,爽朗的回答:“好,我等着呢!别让我老打光棍。”
那年春节过后,骄阳真的物色了一个女孩准备介绍给李鼎一认识,只是当她联系到他的时候,电话里的气氛显得异常凝重,李鼎一的声音带着嘶哑低落。
“谢谢你,我暂时没办法考虑这些……”
骄阳在那一周后,从桑家珉那里得知,李鼎一的父亲去世了,他已经赶回老家奔丧了。那时桑家珉说,李鼎一老早没有了母亲,父亲是个残疾人,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也许经过这件事,他几年内都不会再考虑婚姻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