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尚,喝!”尚革记不清这句话姜局长今晚已经说过几次。
“姜局长,我干,您随意。”尚革知道姜承军的酒量。不过他不知道姜承军昨天晚上已经醉过一回了。
“改革”虽然是在雅间,但这种小酒馆还是喧哗。旁边一间喝酒行拳的吆喝,虽然隔着一面墙,也听得真真切切。姜承军只得提高声音:“一定要进行下去!”
菜点得很随意,老醋花生米、拌豆腐丝,还有木耳炒鸡蛋和酸菜汤。但酒是好酒,十年陈酿的五粮液。
姜承军猛地一口干了:“吃菜呀,小尚,别拘谨。”
尚革应着姜承军,忙夹了一筷子豆腐丝。
“姜局长,剩下的这些酒,留着以后喝吧。您想吃点什么主食?”
“今天就是要把这瓶酒都喝完!”姜承军已经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伸手就够尚革的杯子,“年轻人多喝点酒,有这本事不是坏事。”
尚革急着起身接姜承军手里的酒瓶,不留神把桌子上的酒杯碰倒了。
“不行呀小尚,喝这点儿就醉了?男人嘛,不会喝酒怎么办事?他杨之滨酒量好,这些年给朗清拉了多少社会关系?”姜承军一喝酒话就多,“你这个校长不仅要在专业上比他强,交往上也要胜过杨之滨。”
尚革听到这些话,刚刚在推杯换盏中积累起的对姜承军的好感,一下子灰飞烟灭了。难道我就是一个用来吃掉杨之滨所有声望的酒囊饭袋?酒精并没有麻痹尚革的脑细胞,反而刺激得更加清醒。他忽然对姜承军提高了警惕。
“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姜承军的手哆嗦着端起酒杯,脸上仍是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