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秦乐摸摸鼻子,觉得原飞鱼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但是总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可是,你们的姓氏都不一样,好吧,你是说过,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但是长相也差太多了吧?”
“这我怎么知道?长相又不能挑。”原飞鱼照了照镜子,含糊不清地回答。
“可是,我真的感觉晓柏看你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秦乐最后总结一句,才放原飞鱼出去。
原飞鱼走出厕所,透过不太长的走廊看到苏晓柏站在阳台上,阳台上白色的纱窗被风吹起,将他的身影映得绝美而蒙眬。纱窗下是一个木质的画架,他闲暇的时候喜欢在这个画架旁,望着窗外的风景,涂鸦一些谁都看不懂的色彩。
就像此刻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窗外,抬起手为画架换了一张新的画纸,漂亮的手指沾一点水彩在画纸上面慢慢勾勒出另外一个世界。
那些无边无际的黑色中慢慢蔓延开来的血红,映着他手腕上那道已经愈合的浅粉色伤疤分外扎眼,原飞鱼心头一紧,慌忙别过头去,刚舒展开的眉头忍不住又皱了起来。
晚上,原飞鱼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想着白天秦乐跟她说的那些话,又担忧着晓柏接下来要一边上课一边进行那项“工作量会比较大”的漫画改编工作,总是莫名其妙的紧张,明明没有很高的温度,她却出了一身一身的汗,再加上白天关雅阳跟白淑绢手牵手在海底隧道中漫步的情景,更是让她情绪不稳,呼吸渐渐急促,紧跟着头晕晕的,胃也开始疼。就这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无法入睡,她只得坐起身来,走出房间,去浴室里洗澡。
湿漉漉地走出浴室,吹着夜里的冷风,原飞鱼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现在已经是夜里12点了,走廊的另一头,晓柏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一丝暖黄色的灯光顺着门缝照出来,映在地上,形成一道倾斜的光影。她走过去,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晓柏打开门,手里还拿着画笔,看到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原飞鱼,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拧了拧精致的眉,将她快速拉进房间里,拿大毛毯将她包住,“姐,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湿的?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被他这么一说,原飞鱼这才感觉到有些冷,哆嗦了两下,赶紧将毛毯裹紧一点,抬起头看着晓柏满是关切的漂亮眉眼笑了一下,又看到晓柏的电脑旁摊开了一桌的画纸草稿,脸色瞬间变得很不悦,“你还在画画?都这么晚了……我就说那份工作还是推掉好了,钱不用你赚。”
“姐,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晓柏很认真地看着原飞鱼的眼睛,他的眼睛很黑,在昏暗的光线下却异常的明亮。他叫姐的时候,起音会压低,然后慢慢让声调在空气中滑出一个非常漂亮的“V”形,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姐,我想照顾你、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