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飞点了点头。尚九城步步进逼:“劳军团里谁是共党?”
那云飞心里陡然一惊,他不忍心把风鸟供出来:“劳军团里有共党?这我可不知道。”
张登走过去,用枪对准了那云飞的头。尚九城瞪了张登一眼:“把枪放下!”
张登愤愤地说:“站长,这个王八蛋把咱们耍了,弄死他算了。”
尚九城又是一阵冷笑:“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改了就好嘛!你说是不是?我的那组长。”
那云飞诚惶诚恐:“站长说得是,说得是。”
戴天明收起枪,眼里满是怒火。
尚九城站起来,四下扫了一眼屋子:“这个地方你不能再住下去了,给他换一个宽敞点的大房子。”
张登立即答道:“是!”
尚九城扶起那云飞,拍拍他的肩膀:“云飞,你收拾一下,准备下午搬家;另外,依梅现在有孕在身,你要替我照顾好她。”
那云飞弯腰,恭顺地说:“您放心!”
尚九城看了看众特务,吩咐道:“张登留下,其他人回站里。”
尚九城一挥手,率特务们离去。
心有余悸的那云飞走到柳依梅跟前,握着柳依梅的手。
柳依梅很牵挂:“云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云飞苦笑着:“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共产党的叛徒,国民党的阶下囚。”
柳依梅伤感地说:“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云飞摇头,凄惨地笑笑:“没有头儿,噩梦刚刚开始。”
张登带着那云飞、柳依梅来到冰雨巷一所密宅。张登抬腿踹了一脚,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云飞扶着柳依梅走进院落。只见院内一片萧索,斑驳的墙壁,锈蚀的门锁,处处透着令人不忍卒睹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