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赳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可怎么办?”老杜说没办法,只有听天由命了。
只听得一阵喇叭响,四辆公交车驶来,横在面前,将散步者和围观的人硬生生隔开,车上冲下穿便衣的人,揪住散步者就往车里塞。一时间,叫声、骂声、哭声不绝于耳。负责警戒的警察也开始劝离围观者。
又有一辆警车呼啸着开进去。下来一个大个,指使手下把领头的老陈几个推进警车。那不是大刘吗,怎么会是他?熊赳赳惊得差点叫出来。
“喂,你们两个怎么在这,还不给我滚!”两个手持警棍的联防队员气汹汹过来,盯着老杜胸前的长炮筒相机不放。
“新华社的。”老杜掏出记者证。
大概是新华社的名头镇住了他们,联防队员呆了呆,犹豫着要不要对老杜的相机采取行动。最后权衡的结果是,他们把注意力转移到熊赳赳身上,恶狠狠地问:“你是哪个单位的,背个包想干什么?”
老杜赶忙说:“我们社里新来的记者。”然后低声对熊赳赳说,快走,这事我们管不了了。
临别前,老杜一再提醒熊赳赳,南河的水很深,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了。熊赳赳点头连声说谢谢杜老,可等他走了,还是忍不住拨通大刘的手机:“大刘,怎么把老陈抓起来,他只是……”
大刘打断熊赳赳:“我在执行命令。”
“谁的命令?”
“上头的命令。”
“那也不应该是你们重案中队呀。”
“我现在在忙,有空再跟你说。”
打完电话,熊赳赳沮丧无比,不知如何打发积在心头的烦闷心绪,便任由脚步闲逛街头,看见一家店前敲锣打鼓,便站一边看热闹。
一个小弟模样的人凑过来:“小姐,做头发吗,我们店开张,六折优惠。”熊赳赳想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