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赳赳没接触刑警之前,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们很神秘,可跟队以后,熊赳赳觉得他们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也要为开门七件事头疼,骂娘。唯一不同的是,骂娘归骂娘,一有任务,再苦再危险,他们也得二话不说地顶上。
就像小候,看他现在牢骚满身的样子,如果不是跟队采访这么久,熊赳赳打死也不会相信他在工作上是拼命三郎,可以不顾一切地用身体替人质挡子弹!
他们继续斗着嘴皮,斗着酒,熊赳赳和大刘笑着看着他们胡闹。说啊说,他们怎么又绕回到房子上来了?小候说到兴奋处,蹲在椅子上:“黑啊,真他妈的黑,我老舅在老庙街的房子,开发商只答应补偿四千一平方米,建好了,你猜猜他们准备卖多少?起价一万一平方米!你们说说,这和持刀抢劫有什么两样?还有,我老邻居在天成小区买了房子,结果发现开发商硬是把三百多万的维修基金扣住不给,有人牵头打官司,打赢了,开发商还是赖着不给!这什么世道,还让不让我们来百姓活了!听我老邻居说,天成小区那个姓陈的老头领头,联合这个开发商其他几个小区的业主,准备到省政府门口要说法。奶奶的,我要不是穿着这身虎皮,我肯定参加!”
天成小区?这不是老陈住的小区吗?熊赳赳心里咯噔了一下,问小候:“领头的是不是叫陈则善?”
小候说:“叫什么不知道,听我老邻居说,好像是月秀区综治办退休干部,这人有种。敢跟开发商干的,都有种!”小候端起杯又要和熊赳赳“感情铁,喝出血”。几杯下去,熊赳赳觉得脑子有糨糊状了。
“陈则善,赳赳,你认识?”大刘想起什么似的,“前两天我到治安科串门,听我同学说,天成小区的退休干部陈则善领着好几个小区的业主代表,到开发商那里最后协商,说如果再不给维修基金,他们就要到省政府门口去。结果开发商报案,说他们无理取闹,要派出所拘留他们……”
“看看,我没说错吧,不给钱还反咬一口,这些王八蛋够黑了吧。”小候又兴奋了。旁边的人就说,他们开发商神通广大,我们能怎么着。算了算了,不说这些鸟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