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女记者(27)

妈妈点点头,似乎心满意足的样子。爸爸过来了,还是没找着纱布,他撕下一件布料包住妈妈的伤口:“快,去医院。”

妈妈真的要去医院,连骗人的话转眼都成为现实。郑恬新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活着,或者活在某个人虚构出来的梦里。但又怎样?郑恬新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和爸爸一起搀扶着妈妈下楼,打的到医院,挂急诊。

还好医生说伤口不是很深。交钱、上药、挂瓶……等到把妈妈接回家扶上床时,已是凌晨快四点,郑恬新的前胸后背都是汗。

郑恬新让累得几乎虚脱的爸爸赶快休息,他坐在床边看护妈妈。朦胧的台灯光下,郑恬新突然看到妈妈乌黑的头发里竟然有了白发,一根,两根,三根,数不过来。郑恬新觉得心里一阵辛酸,还有自责,妈妈老了,身体又不好,自己还跟她对着干,郑恬新啊郑恬新,你算什么人?

妈妈睁开眼,握住郑恬新的手:“孩子,不要怪妈妈……心狠,我跟你爸都年过半百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郑恬新哽咽着点头。

妈妈叹口气说:“我现在一闭眼,就想起你爷爷外公走的时候,交代我们一定要教育好你,要你出人头地。孩子,我们在南河立足,真的不容易啊。”

说完,妈妈的眼眶湿润无比,女强人妈妈也哭了!这让郑恬新再也忍不住哭,越哭越酣畅,至于为什么哭,郑恬新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要好好哭一场,跟过去的自己永别。

妈妈显然很满意,拍着郑恬新的肩说:“知错就改,是好孩子,不哭不哭了……”

郑恬新迷迷糊糊地被一阵敲打声吵醒的时候,抬头一看,上午九点多了。郑恬新连忙问妈妈感觉怎么样。

妈妈看上去心情不错,说没什么事,刚才还吃了很多爸爸做的稀饭。郑恬新走到厨房一看,爸爸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对付砧板上一只杀好的鸡。

郑恬新摇摇头,说:“爸,我来吧。”爸爸乘势解下围裙:“买了一只农家鸡,给你妈妈熬汤,补补身子。”

郑恬新哦了一声,拿起刀庖丁解牛一般地摆弄开了。爸爸出去又返回来:“多加料,多熬点汤,等下叔叔阿姨们要过来看妈妈。”

郑恬新又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爸爸又跑进来,看着郑恬新说:“我给你们领导打过电话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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