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爸爸呢?”心想,都说男孩跟妈妈关系特别亲,果然不假。
“我只有妈妈。”
我很惊讶,没敢继续问下去。“你妈妈一定很幸福,因为她有你。”
“呵呵。”他笑,很满足的样子,那一脸的孩子气让我有些目眩。
仿佛有一群喧嚣的飞鸟从我漫不经心的心里面仓皇飞过,坐在树荫下的徐昂在我模糊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淡淡的青色胡茬淡淡的青色胡楂,嘴角浅浅的隐忍纹在那片静静漫漶泛黄的天空格外耀眼,粗糙的阳光在他的脸庞上轻轻的晃,修补着我每一寸唐突的目光。
“我害怕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孤单的透不过气。
上中学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在教室里上课,只有我一个人躺在青弋江畔的鹅卵石上,头枕着皮质的书包,目不转睛的细数着天空中南徙的候鸟目不转睛地细数着天空中南徙的候鸟。
那种孤零零的生活从我记事起一直延续到现在,就像是小时候营养不良没有发育好留下的后遗症那样,每过一定的周期就会反复发作。”
“我一直试图可以微笑着可以宽厚的对待我的生活,至少那样就不在寂寞了对不对至少那样就不再寂寞了对不对?”他说。
那个棱角分明、桀骜不驯的徐昂在灿烂的阳光里慢慢柔和起来。
在青春落幕与年老色衰青黄不接的年纪。我们都是那种很轻易就被孤单伤害的孩子,但是当我们用蹩脚的青涩挥霍完大把大把的时光之后,才发现那些肆意凶狠的挫折都变成温婉可人的小教训。
“有时候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讨厌?”
“没有啊。”我违心的回答我违心地回答。
“其实我是个特别虚伪的人,为了掩饰一个缺点我总是不在乎暴露更多的缺点去掩盖它,甚至是自欺欺人也没有关系,就像我总是为了把骨子里的软弱藏得好好的,所以表现的格外坚强;为了把内心的自卑藏得好好的,所以表现的格外不屑;因为本性很单纯很善良所以总装得坏坏的;因为总是孤单又不开心所以一直把伪装好的笑容复制在脸上;因为一直相信会遇到下一次真爱,所以把心锁的格外严实;因为太想有个完整的家所有四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