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工人面面相觑:“这都是付老板要丢掉的东西,他这栋房子要骂了,房子里能丢的东西全都丢了。”
“不许丢,搬回去。”多晴快要疯了,“马上搬回去,不准动!”
“可是付老板刚刚已经去机场了,走时让我们随便处理这些旧家具。”
“我给你们钱,马上搬回去!”
瞧多晴这架势,工人都把她当做了房子的女主人,应该是夫妻二人离婚分家产在意见产生分歧,一个要卖房一个不要卖。瞧这女主人像是随时要咬人的架势,两个人对了个眼色默默把东西往回搬。等工人把东西放回原位,她火急火燎地打车往机场赶。
他去机场了,他又要走了。
他明明跟他说,我回来了,我不走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那表情就像是人贩子拿着美味的糖果在诱惑稚嫩的孩子,她也知道他只要再温柔一点,自己就会神差鬼使的跟他走了,就像被他下了咒一样。
当年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回来找她,为什么半途而废?
多晴在机场茫茫的人群里穿梭着,各色的皮肤和头发,各种各样的表情,没有一个是付云倾。机场广播里提醒去往东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她心如死灰,在安检口慢慢地蹲下身,像个小孩子一样捂着头,抵抗伤害的姿势。
付云倾,我开始恨你了。
可是为什么当年初遇的那天,却永远牢牢的记在我的脑海里,好似阳光下苏醒的玫瑰,如此晴朗。你打开你世界的门对我做出邀请:请进。
请进到我的世界里来。
于是二十岁的我一直到现在还在你的世界里,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