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同事《八》C

刘真预感到此时莫名其妙的丢文件一定有人背后操作,这个时候会有谁想自己出丑呢?谁是自己的对立面呢?毕克俭?!没错,现在的对立面就是毕克俭,也只有他说话了高和平才会帮助他实施这个恶毒的计划。

闻中明身子往前一倾,拍打着刘真,严肃又轻声地说:“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文件丢了,时间点上,很巧合?”

刘真心想:果然是大领导,洞察力非凡。他清醒的知道闻局长有疑问,他不能顺杆爬。刘真抬起头,一副势将责任进行到底的姿态,说:“我不敢向那想,我能想的就是自己工作那出了纰漏,那块以后我可以补救的。”

闻中明站起来,浅笑着说:“别放在心上,这个事情我会调查的,会清楚的。你只管准备答辩的内容,还有,到时我们提的问题,你也该想想如何回复。”

刘真用感激的眼光看着闻中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突然想说:士为知己者死。

老闻象是看明白了,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当晚,刘真辗转难入眠,即将睡下时,胃病又犯了。他冒着寒风,走过一条街,在新兴药房门前摁了将近十下门铃,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孩揉眼睛从中药柜后面慢悠悠的走出来。

刘真还未开口,黑女孩没好气地说:“几点了?你也不睡觉啊?”气的刘真真想骂她一顿,可又担心骂了对方不卖药了。

女孩板着脸,将零钱和胃康灵从门缝递给刘真。刘真扫了她一眼,说:“我想睡来着,结果我那位去药店值班了。”

刘真吃过药,又吃了泡面。他睡意全无,抽着烟回想着丢文件的事,对于毕克俭卑鄙的伎俩,他怎么也咽下这口恶气。他开始想难道自己也要违心的去斗争一把吗?他脑海与炼狱般和内心魔鬼般的自己做着斗争。

刘真入神的想着,他想不出怎么能为自己加分,纵使想到现在为之,闻局长必定怀疑他也是阿谀奉承之徒,那样会让老闻反感不已。

突然,刘真眼睛一亮,对自己说:现在不能加分,就给毕克俭减分吧。紧接着,他又说:刘真别天真了,这是社会是机关你不能任人宰割。

刘真走进厕所,“侦查”了一下,才放心的掏出手机拨着余少志的电话。接通后,刘真率先说:“说话方便吗????方便,你说。???这样,???知道,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

刘真能用又值得信任的人就只有余少志了。所以具体操作他必须交由余少志去处理。刘真清楚,现在无论让余少志做什么,他都十分乐意,因为他们现阶段有一个共同“敌人”,毕克俭。

余少志将新人员表格放在闻中明面前,笑着说:“局长,这是按您的要求新设计的表格,您看一下行吗?如果行,就大量生产了,过了春节后,来的新人就可以用这号的表格了。”

“哦,不是看过了吗?”闻中明说着,拿起表格又重新的看着,他指了指表格说:“就是这号标准就行,马上快春节了,尽快吧,不光咱们局,路政,运管都必须更新。上次我在你们人事处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余少志不急不慢说:“您是说过了,可昨天毕处???,”“长”字还未出来。闻中明炯炯有神的盯着余少志,小余接着说:“说您得最后再确定一下。”

闻中明不自觉的开始联想,局里姓毕的除了他毕克俭没别人啊。现在外面都开始喊他毕处长了?这个嚣张跋扈不识时务的东西。老闻在心里骂着。

老闻了解毕克俭为人,听了余少志犹豫的把他喊成处长,老闻从里到外的反感,他看着余少志,心想:小余为人胆小怕事,可说的话还是比较真实可信的。

老闻楞着神,简单地说:“哦。”

从闻局长办公室走出来,余少志开始担心,他担心闻局长如果象毕克俭落实这个事情,自己恐怕就说不清了。

之前,余少志担心过这个问题,后来,刘真给他吃了定心丸,帮他分析了整个事情的诸多可能:毕克俭跟闻局长这么久,闻局长一定了解他,就算是三堂会审,他说他没说,你说他说了,无论是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闻局长相信那一方,那一方才是真的。你小余一向安分,所以多半闻局长是信你的。

刘真为何敢用这招,依据就是闻局长不会去落实。这种问题没有办法问,退一步讲即便老闻去问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这也是一笔糊涂帐。能认清的就是让闻局长对毕克俭心生疑虑,怀疑其在外打着他的旗号,拉大旗做虎皮。这时,无论谁说的对或是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闻中明相信谁是对的,那才是真正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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