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她今晚的确怕什么来什么。习进南手上的动作未停,很是稀松平常地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淡淡的模样,眸子如墨一般暗沉。
他连话都不说,聂染青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的头发还很湿,肩膀上因为发梢时不时滴下的水,有些微凉凉的感觉。聂染青心底闪过一丝失望,虽然很微细,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她不再看他,抬腿欲走。
忽然一股力量自斜后方传来,拉着她直直倒向温暖的怀抱。习进南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聂染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立刻抓住他的前襟,再回神的时候,他们已经一起倒在床上,习进南松松地压住她,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一遍遍细细描着她的眉毛。
他低头吻住她,聂染青边挣扎着说话边推他:“你,你刚刚明明还面无表情地弄着带子。”
他低低一笑,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手已经开始游移,轻而易举就把浴巾剥落:“带子打了死结,当然要解开。”
“你今天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聂染青使劲翻了一个白眼:“我要是知道你哪里不对劲就不说你不对劲了,反正一整天都不对劲。”
他笑,清爽的气息包围着她,聂染青听到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现在很对劲。”
聂染青无语,浑身已经被他弄得瘫软,无力抗拒。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相处倒是很和谐。那晚的第二天清晨,聂染青一边轻轻揉着腰,一边看着正在换衣服的习进南,一边在心里恨恨腹诽,要是她真拥有一位仙女,第一个愿望就是让自己速速变成男的。
临回T市的前一天晚上,聂染青心情很好,笑眯眯地问拎着红酒来这边串门的楚尘:“你说,男人为什么会花心?”
楚尘整整衣袖,慢条斯理地品着刚刚打开的红酒,说:“这么深奥的问题不适合你来思考。”
聂染青气噎,狠狠瞪他一眼:“说到底还是跑不了两个字,好色。”
“别总是说男人怎样怎样,其实男女都一样。你敢说你天天对着习进南看,你就没好色过?”
习进南本来轻轻啜了口酒,这下被呛得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