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琴佯装不满地说:“雅风,你就这么贬我们小岚哪!小岚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这么讲,不是打我脸嘛!”
“我哪敢呀,不过就事论事而已。”雅风说,“当初你多教小岚几招,今天不就省事啦。”
小岚催促说:“快开始吧,等会儿许阿姨的学生该到了。”
雅风指着许琴说:“小岚,不如我们先跳几段做做示范,你也找找感觉。”
许琴笑问:“你想和我跳?”
雅风说:“你是科班出身,就看不起我们海派呀?”
许琴打开音响,第一首曲子仍是探戈。
潘雅风急不可待地搂住这个一进门就让他惊艳的女人,怪不得当年老爸会为她丢了饭碗。他习惯性地把腿伸到许琴的两腿中间。
许琴低声喝道:“你伸进来太多,缩回去!”
雅风丝毫不介意:“你很在行呀。你不是跳芭蕾的吗,怎么会跳这个?是不是常陪首长跳,练出来的?”
许琴针锋相对:“那你一个学生,陪谁跳练出来的?”
雅风扶着许琴背后的手指,是用来暗示方向的。他常常搞错,而且动作过多。旋转时,他挑起一臂,让许琴在他掌下转圈儿。几圈之后,许琴轻轻一呼:“走——”欲脱身做独立旋转,他却不肯松手。许琴用力一甩,脱出手来,“算啦,不跳啦!你水平太差,没一处是对的。”
“怎么了,许阿姨?我看雅风跳得挺好呀!”小岚看得出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雅风笑道:“不至于吧?在上海,从没人这么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