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越发来劲,说:“原来你不仅是个阉货,还是个疯子,真以为自己是秦王他爹。秦王他爹也是你想当就当得上的么?又不是普通科级处级位置,多跑跑夜路,多送送红包,就可弄到手上。”
“我没疯,没疯!”嫪毐得意忘形起来,“太后给秦王生了两个弟弟,我就是秦王弟弟的爹,自然也是秦王他爹。”
也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嫪毐酒醉失言,过后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旁边人则铭记于心,怎么也没法放下。本来嫪毐与太后的事,外面早有传言,只是没谁证实过,这天嫪毐不打自招,说是秦王弟弟的爹,也许并非全是酒话。于是把小报告打到秦王政那里,说嫪毐是个假太监,免费帮他造了两个小弟弟,就等着日后做他接班人。
秦王政正是血气方刚年纪,蓦然听得这种丑事,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拍案而起,恨不得立刻宰了嫪毐这狗日的。当即派遣手下人,调查是否实有其事。
不久手下人就来复命,嫪毐确非阉人,长期跟太后通奸,生下两个私生子。太后还与嫪毐密谋,一旦时机成熟,就偷梁换柱,准备将私生子扶上王位。
秦王政闻言,脸都气青了,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好不容易抑制住心头愤怒,才召进昌平昌文两位近臣,授为相国,再命他俩带着兵丁,到雍宫去抓嫪毐。
嫪毐听到消息,才想起跟人喝酒充狠,泄漏天机,招至杀身之祸。又不甘束手待毙,忙捏造御玺,伪署敕文,调集警卫兵,企图抗拒官军。两下对峙了一阵,到底警卫兵师出无名,昌平昌文又严正声明嫪毐罪孽,警卫兵哗然散去,只剩下嫪毐身边部分亲信随从,哪抵挡得了官军,只好抱头鼠窜,狼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