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郎浩眼前一亮。
“算是吧。”龙杰把吃了一半的面碗推到一边,打开资料夹:“根据警方的备案,今年的4月19日,钟亮来警局做过笔录。”
“为什么?”郎浩凑近一点,看资料夹上的内容。
“这上面写,钟亮的太太洪思嘉涉嫌伤害他人身体,被我们拘留了。”
郎浩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洪思嘉?”
龙杰把资料夹扔给他,“你自己看吧。”
他又抱起面碗,“好在伤人的情况不重,受害人当时又主动提出撤销控诉,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郎浩一目十行,看了资料:“唐茜?是个女人,洪思嘉为什么要打她?”
“那上面不是写了吗?”龙杰没好气的,“钟亮和唐茜去宾馆开房,被洪思嘉捉奸在床……争风吃醋,有什么奇怪的?”
郎浩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他手忙脚乱地又看一遍资料,“这个唐茜是干什么的?”
“哦,那来头可大了。”龙杰轻轻一笑,“玛莎豆捞店,听说过吗?她是那儿的老板。”
“玛莎豆捞店的老板……”郎浩可笑不出来。
他已经想起来了,孙如海曾经提过,马骉的前任,就是个叫唐茜的女人。难道只是重名重姓?
他发现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朝着诡异奇妙的方向发展而去。
诺言从公司出来已经八点了,她觉得又累又饿,想了想是不是要给郎浩打个电话。她正在犹豫的时候,电话响了,诺言拿出来看了看,是洪思嘉。
她叹口气,接了电话。
“诺言,我刚刚下班,明天的工作比较忙,今天晚上你看有没有时间,我们见面谈一谈。”洪思嘉的口气温柔,商量似地问。
“好吧。”诺言在心里又叹口气,她有些迷茫,实在不知道该对洪思嘉说什么。
“嗯,那就半个小时以后,新旺茶餐厅见。”洪思嘉挂了电话。
诺言在路上思考了一下,嫌疑人增多对破案是有好处,可洪思嘉关心的不是艾蒙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她只想问诺言,艾蒙和钟亮是什么关系,这件事诺言到现在依旧一筹莫展——好在,疑点的不断出现,让洪思嘉的判断也出现了偏移,她好像越来越相信,钟亮是被人害死的……
诺言魂不守舍的到了茶餐厅,她四处环视了一圈,洪思嘉还没有来。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先坐下,拿出刚才和马骉谈话的记录,再一次细细研读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洪思嘉和郎浩面带微笑,并肩走了进来。
郎浩也看到了诺言,他心里有气——是在气诺言瞒着周仓的事,所以面无表情道,“你也来了。”
诺言闷声闷气地回答,“不能来?”
好像比他还有怨气,郎浩更不高兴了。
洪思嘉看看他们俩,莞尔一笑,“郎浩说有些事要问我,我就想大家一起,正好可以讨论一下。”
“如果他问的事可以讨论的话。”诺言耸耸肩膀,故作轻松的,“我无所谓。”
郎浩懒得搭理她了,坐在她对面,“我们还是先吃东西吧?思嘉还没吃饭吧?”
诺言的牙都要倒了!思嘉,叫的这么亲热!
“是啊,刚刚下班。”洪思嘉一笑,“诺言也还没吃吧,你好像也刚下班。”
“我不饿。”诺言心里说,看到你们俩就饱了!
“那我们吃吧。”郎浩无所谓地翻开菜单。
诺言看着郎浩体贴备置地给洪思嘉点了份荤素搭配的营养餐:“多吃点,思嘉,你一看就是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她的牙都要咬碎了。
洪思嘉很好心地看着诺言:“诺言,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呢。”
诺言冷冷地说:“我很好,一看就让人知道处于劳累过度状态的,可不是我。”
洪思嘉抚了下自己的脸颊:“今天忙了一天,我中午饭就喝了一份汤,现在人肯定憔悴死了……我去洗手间补下妆。”她拎着自己的小包,匆匆走了。
郎浩不满地问:“谁又惹你了?拉长着一张脸,说话怪腔怪调,你今天是不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