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有其他发现了?其他人的指纹?毛发或者皮屑之类的?”安诺言的话显得很专业。
王炎摇摇头,“没有了。艾蒙是躺在沙发上自杀的,酒瓶上都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酒?她还喝酒了?”
王炎嗯了一声,“毒鼠强就下到了酒水里,嗯,好像还是个洋酒,芝华士还是黑方,想不起来了……”他挠挠头。
“她喝了一整瓶?”诺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倒没有,喝了一多半吧,还剩了大概有五分之一,其实根据剩余酒水里毒鼠强的浓度,只要四分之一就足够她致死了。”
“有几个酒杯?”
“没有酒杯,她可能真的想死……”王炎的叹息地摇摇头,“连倒酒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下。”
也许是自杀,诺言想,可谁能说不是谋杀呢?凶手把毒鼠强混在酒水中让艾蒙喝下,接着带走酒杯……死无对证。
“我听说她还写了遗书?”
“是,鉴定过了,是她的笔迹。上面说什么,爱情对于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对女人却是整个生命。”
诺言哑然,“这就是遗书?”
“是啊……”王炎觉得诺言的吃惊并无道理,他解释道,“人临死之前想法很多,尤其是艾蒙这个年纪的女孩,本来就是喜欢做梦的,可能她在哪儿看到过这么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就记下来了,不管怎么说,那是她的笔迹而且下面还标注了日期,就是案发那天。”
不对。诺言的直觉告诉她,不对……
她想了想,摇摇头,“好吧,谢谢你。”王炎有些害羞似的,挠挠头,“客气什么,安心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
诺言哑然,她记得王炎比她还大一岁。
“对了,这件事你别告诉安心,你知道她这个人,又古板又老实,要是让她知道我来打探消息,肯定会唠叨我。”
王炎拍着胸脯,“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她的。”诺言笑,她觉得自己这个蛋糕送的很值得,王炎可比安心好对付多了。
诺言跟郎浩约到了老地方见面。
郎浩施施然进来,他难得得没穿西装,一件黑色的CD衬衫,牛仔裤运动鞋,显得他又高又酷,一进来就吸引了整个店堂的注意,呃,起码是整个店堂的女人们的注意。跟这么挺括英俊的男人在一起,不管他兜里有没有钞票,至少在虚荣心上也是一种满足。
“周末叫我出来干嘛?”郎浩坐下,懒懒地伸直了长腿。
诺言咧嘴一笑:“郎浩,其实你穿休闲的衣服很好看,显得又年轻又有活力。”
诺言的甜言蜜语,历来都是有目的的,郎浩警觉地瞥她一眼:“我的车今天可是拿去修了,如果你要去什么远地方,自己坐地铁去。”
诺言白他一眼:“看你这个抠门劲儿!还号称是写字楼的白领呐,看你平时西装革履的,又提个名牌公文包,难道还这么穷酸?”
郎浩喝一口冰水,郑重点点头:“嗯,很穷,很穷。”
诺言忍不住又想劝他上进,可转念一想,这男人不知道跟小富婆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说不定过两天就给她来个鸟枪换炮,翻脸不认人……
郎浩看看表:“你到底找我来干嘛?我一会儿还去洪思嘉那里跟她谈案子情况。”
诺言瞪他一眼:“洪思嘉?你跟她有什么案子可谈的?”
“她委托我,调查钟亮的死因是否有可疑。”郎浩咧嘴一笑,“谁让她是我们俩共同的客户来着,我怎么也得勤谨点,你都为了她的委托工作可以放弃休息时间,我要向你学习。”
“切,还不是看人家漂亮。”诺言笑得贼眉鼠眼,“小心你的小富婆吃醋。”
诺言心里却是警钟大作,这么说小白脸是要跟她抢生意了?哼,抢得过再说!她恶狠狠的握紧拳头。
郎浩才懒得搭理她,“你找我是问那个密码吧,不好意思,我想了两天,也找了好几个密码高手,还是弄不出来,大家一致的意见,是这组数字,要么是根据国家安全局密码本编的,要么根本就不是密码。”
诺言睁大眼睛:“什么意思?不是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