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得寸进尺,嫣然道:“马总,您能具体给我说一下做为运秘书工作的要求吗?我会努力改进的。”
马骉淡淡地说:“首先,第一条,不要这么多嘴。”
诺言头上下来三条黑线,奶奶个熊,人家给你个脸,你就当自己是根葱啊!
“第二条,不要妄图在我这里走职场捷径。”
诺言气得要死,也鼻孔里出气:“谢谢马总建议,不过,您说这一条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的人格吗?”
马骉面无表情地接着说:“第三条,不要给上司顶嘴,不要对上司使用反问语气。”
“靠!”诺言在心里骂道,怒目而视。
马骉又开始敲击键盘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诺言的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晚上,诺言回自己的“诺言婚姻咨询调查公司”查看一天工作的时候,正好路遇了从对面写字楼下来的郎浩。
“郎浩,我受打击了,你得安慰安慰我。”诺言委屈兮兮地对他说。
“打击?”郎浩拎着公文包,看看她——可不,她嘴巴撅得,都能栓头驴了!
“是啊,你不知道我那个上司有多变态,他竟然告诫我,不要妄图在他身上走捷径。”
诺言嚷嚷着:“他以为他是谁啊!我看上去像那种人嘛!”
郎浩打量着她一身娇艳的装束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呃,说实话——很像!”
诺言凶巴巴地吼道:“郎浩!”
郎浩摸摸鼻子:“我说的是实话么——呃,当然,他这样说,的确很过分,怎么也得给女人留面子嘛,就算是心里真这么想的,也不能实话照说么。”
郎浩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诺言怒视他:“哼,还不是都是听你的,你说让我装花瓶的……”
郎浩又一次忍不住笑了,劳累工作了一整天,脸板得都僵了,有诺言这样的奇妙人儿让他破颜一笑,也是件乐事,他边笑边说:“你应该把他的话当成赞美,这证明你花瓶装得好啊!”
诺言白了他一眼:“给一个钻五当花瓶,那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钻五?”郎浩笑着挑了下眉毛:“那个男人有这么好吗?”
“单身,年薪百万,有房有车,长相俊朗,气质超群——公司的女同事都在口水滴滴答答呢!”
郎浩点点头:“原来你们公司女同事都这么肤浅虚荣。”
“你不知道现在都是剩女时代吗?”诺言想到自己也马上沦为剩女一名,越加郁闷了。
郎浩看着她:“你也太入戏了吧?你是卧底身份,这一点时刻牢记,得到线索和情报是你的目的。”
诺言扑闪扑闪眼睛:“对哦——我今天是被那个衰男人气昏头了。”
经过郎浩的一番方向指导,诺言端正了自己的行事方式,集中精力进行自己的目标暗地调查工作。
她把艾蒙以前的文件柜都翻了一遍,寻找有没有带有暧昧情愫的留言条、情书什么的,却未果——这是意料之中的。钟亮和艾蒙死后,个人物品都交给了家属,而且她也不认为办公室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不过看得出来,艾蒙是个好秘书,文件资料打理得清清楚楚,公事文档里,一点儿个人痕迹都没有,看上去是个工作严谨认真的小秘书。唯一的收获是,诺言在键盘抽屉下面翻出了一张艾蒙的工作胸卡,她是第一次见到艾蒙的真容,忍不住睁大眼睛细看。难怪元沫沫说她长得像艾蒙,她倒真有几分跟自己相似,也是那种杏仁大眼,挑染的栗色长发,不同的是艾蒙下巴圆圆的,有几分娃娃脸的意思,稍稍比诺言这样的标准鹅蛋脸逊色一些,可正因为如此,也让艾蒙多了几分俏皮娇媚,跟她比起来,诺言的长相更像是破坏人家庭的职业二奶。
说真的,这个姑娘可一点也不像那种要死要活,非要给人家做小三的,她看上去又乖巧又甜美,像个邻家妹妹,一看就是很善良正直的模样。诺言把她这张工作胸卡放了起来,准备以后拿这个做借口,再接触一下艾蒙的家人朋友什么的。
诺言一面搜查艾蒙的文档资料,一面又注意跟元沫沫、李烨、陆泽中,还有财务部、行政部一干人等熟络关系,她的调查有赖于这些密切关系人,说不定谁会是那个她要找的暗地知情人呢——元沫沫她已经搞定了,不过,她个性单纯,知之甚少,诺言在她身上得到的信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