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荒谬还荒谬(3)

我怀着这个奇怪的想法去找他了,他对我倒是好起来,客客气气,也不那么生硬,看来是想通了,把我当朋友了。但是那样的事情,我怎么好开口说明白,我就像一个勾引者,使劲给他灌酒,带他到我住的房间,手头还拿了一张在火车上买的民工看的小报,上面有不堪入目的色诱字眼的标题。我想他要是把我强奸了倒好,那样我更加不欠他的了。可是这家伙完全没有感觉,酒量还奇好,我都快醉了,还是他扶上楼的,他仍然冷静得跟一块冰似的,把我放到床上,就开了电视看起来。我没有办法,躺在床上醉醺醺地想着主意,最后总算想出一个主意了,我说我热,一个劲将被子、衣服都蹬脱了,几乎是一丝不挂了,他却还是一丝不苟地看电视。我说我要喝水,他给倒了水端过来,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拽到胸前,假装神智不清说要。不知道多么费劲,几乎是连哄带骗,让他找到一点感觉,可是他不行,提前结束了,我还是完好无损回到家里。那个夜晚他走后,我独自躺在宾馆里抱着被子慢慢流泪,自言自语: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了。我觉得他好可怜,他带着爱情的力量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结果爱情没有了,事业成了泡影,人的精神气也没有了,一个那么好的男人就这么被我毁了。可是我爱他爱得凄凉啊,钻心的痛,看着就心疼,我决定再也不见他了。”

“荒谬的人生,真正荒谬的人生。”尹川大笑起来。

林鹭也大笑:“我现在都觉得自己荒唐,打死我也没想到这辈子去那样勾引男人。”

尹川将车拐到五环上,林鹭眼睛放着光说:“捷达最快能开多少?”

“一百七十!”尹川肯定地说。

“那就开一百八十,辛苦你了,捷达!”林鹭用手拍了拍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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