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尹川问道。
“不记得,他倒是后来老老实实承认,在一次学生会召集的全校动员会上,他看见了我。”林鹭情绪开朗一些,松快地说着。
“大概可以称之为第一次偶然相逢吧,他触电了。”尹川笑着说。
“他后来承认,就是在那次见面后,我的形象居然在他心头三天三夜无法磨灭,但是实在不知道我是哪个班的。偌大一个学校,每个班一个体育委员,他怎么去找呀。”林鹭笑着说。
“那时你是体育委员?”尹川的语气有些惊异。
“是的,那时候我身体很好!”林鹭道。
“估计他见你后失眠,那他怎么再一次偶遇你的呢?”尹川问道。
“他想了一个很有效的笨办法,每天上晚自习就到所有的大教室里挨个找,大教室开放给学生上晚自习。他说他就那样找了一星期,最后发现从背后看有三个人像我,拿不定主意到底哪个是。于是他运用排除法,写了一个纸条,走到人家后面,纸条上写着:你是体育委员吗?A.是;B.不是。有两个人答了B,最后才将纸条递到我面前,我抬头接过纸条,看了他一眼,感觉非常好笑,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满脸涨红,说:‘不用答了,就是你了’。”
“呵呵。”尹川忍不住乐出声来。
林鹭的眼里又涌出泪花来,但是还是笑着说:“一个很自我的人,我欣赏的就是那一点,他非常执著。”
“那后来呢?”
“后来像所有的恋爱一样吧,你应该也知道的。”林鹭说。
尹川沉默着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尹川还真说不准,纯粹的爱情的滋味到底是什么?尹川很难说自己是否有过,这一直是个困扰着自己的心病。
夜风更加猛烈,尹川建议道:“我们回宾馆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