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日的卢沟桥事变,同月11日把它称作"北支事变",9月2日改称为"支那事变",以这样的形式,表面上不扩大,骨子里是反其道而行之,进行一场没有宣战公告的战争,随着战争的展开,士兵源源不断地奔赴中国
内地战场,但丝毫没有对演艺界人士情况的具体报道。只要看看《电影旬报》上的例子,就可以感到某种压抑或自我约束。然而,这一天的《都新闻》,似乎与社会版的这则报道呼应似的,首次在演艺版刊登了两则演艺相关人员的出征美谈,从这看似乎出现了解禁的许可。也许因为事已至此,无法再隐瞒下去了。这之后,这家报纸发挥出其演艺媒体性的特色,独家连续报道着这方面的逸闻趣事。
9月21日晚报上有一则题为"演艺界出征抄"的特辑报道,在电影界的部分,自然有小津和山中。电影界人士的应征中,导演尤其令人注目,"住吉健嗣、落合吉人二人排在前面,白井战太郎、山中贞雄、小津安二郎以及最近的小石一荣"的名字被列举了出来。小石一荣的名字并没有写错,这个时期,他把原来的荣一改成了一荣。"对此进行斡旋的是去年春天组成的导演协会。像住吉、落合、白井等导演这样比较忙的,另当别论,小津和山中出征时,都举行了盛大的告别宴会,为他们壮行。尤其是山中出征时,在东京和京都两地都举办了宴会,比如在京都,由于今年春天的'挖人'大战余波未平,各个制片厂正处于异常对立的时期,尽管如此,唯这个时候却与往常不同,各路明星都被动员了起来。而且,为了参加小津安二郎的宴会,井上金太郎、稻垣浩等人还专程从京都来到东京,显示出很大的热情。"
10月30日--虽然时间上有点靠后,晨报的演艺版上刊登了《演艺、电影界应征入伍者一览表》,我把电影工作者的部分摘抄如下:
制片厂厂长今井理辅(东宝京都)导演小津安二郎(松竹大船)小石一荣、落合吉人、住吉健嗣(新兴东京)山中贞雄(东宝东京)白井战太郎(大都)脚本作者松崎博臣(新兴东京)摄影技师青木勇、寺尾清(松竹大船)演员中田弘二、北泽涟、佐佐木正时(日活多摩川)丰田满、花村千惠松、东伸介(松竹大船)丹羽一郎、田代衡(新兴东京)都健太郎、槙谦二(大都)清川庄司(东宝京都)
毋庸置疑,他们只不过是"最主要的人"。
然而在出征期间,这些应征入伍者在公司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出征一事是超越个人理由的国家命令,是把个人意志置之度外的一种不容置辩的为国家服务的行为。比如说,这期间的工资支付了吗?在《都新闻》9月17日晨报的演艺版上,对这个问题很快就做了报道。
电影公司是私人企业,采取的方式当然各不相同。各公司处理上的差异为我们思考各个公司的特点提供了非常有兴趣的材料。像这样的问题本就应该受到更多重视,因此,我这里想介绍一下这方面的记录。
首先是大都。出征月的工资全额支付,其余按二分之一支付,直至退役。〖JP〗
日活多摩川暂且是全额支付,但支付时期不清楚。日活一直陷于经济困难的境地。
松竹制片厂,大船与下加茂情况不同。在大船,有子女者,起初六个月支付百分之七十,之后是百分之五十;无子女者,起初六个月支付百分之五十,之后是百分之三十。单身的小津安二郎自然属于后一种情况。而在下加茂,拖家带口之人全额支付,有妻子但各自都有工作的情况支付百分之五十,单身汉拿三分之一,这些都是整个服役期间的支付情况。是否颇具精打细算和吝啬的松竹风格呢?
新兴大泉在起初三个月支付百分之五十,之后的情况不清楚。永田雅一当厂长的京都摄影厂的情况怎样呢?我很想知道。
东宝砧制片厂全额支付三个月,后三个月支付一半,之后的情况未定。
在认可退役后重返原职这一点上,各公司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