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易依紧盯着舒朗看他怎么反应,谁想舒朗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一个老娘都没用,完美!”
“我要睡觉了。”她狠瞪一眼站起来打算关门,他拦住,“你觉得不用签协议,但是我还有入住规定。”他盯着她愤怒的眼睛,笑道:“这是口头协议,你有不承认的机会,是吗?”
她扬扬眉毛,“少瞧不起人,说吧,想怎么压迫我?”
他拍拍她的肩膀,慢慢说道:“你现在是我私人专属,烧烤店那里要马上辞职,跆拳道冠军明天就参加比赛,你也不用再去挨打,你以后只许在俱乐部上班,除了我不许给任何人做私人陪练。在我这儿,每天除了打扫房间,还必须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他坏坏地笑着,接着道,“每天早上陪我健身,两周内学会化妆,每天早晨你要自己在衣柜里选衣服,必须学会最基本的服装搭配。还有,你不是以为我想让你跳脱衣舞么,那暂时不用,不过桌上有光碟,你要先学会《nobody》。一个月后我要验收成绩,以上都是考试内容,没问题吧?”
易依眯起了眼睛:“真变态啊,你想让我变成潘颖萱?”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够宽容了。”他压低了声音,笑成找抽状,“我只是想让你会性感,又会感性。”
啪,一只拖鞋飞来正砸在他头顶,易依笑得比他还要开心:“老娘现在很感性吧?”
他摇头:“感,太感了!”
回到房间洗澡上床,舒朗对自己很满意。这算是逼着她住进来的,不过一切都值得,她不必领情,不必感激,她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黑暗中,他唇角慢慢勾起,笑得肆意。那个吻,触感还真不错。
在隔壁房间,易依也失眠了,那叫一个辗转反侧:老娘今天算是亏大了,还说什么兵不厌诈,原来老娘才是被诈的那个。她恼怒地摸摸嘴唇,心里暗道,臭小子,你等着,有你哭着求饶的那天!
这床铺得蛮舒服的,可是自己就是不能马上适应,痛苦啊。
突然,她从床上跳起来,抓起桌上的闹钟恶狠狠地调好了时间,你等着,你等着!
夜半三更,月黑风高。
“扑通”!
什么声音?
舒朗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夜里静极了,除了刚才的那一声,再没别的动静。
他轻轻拉开房门,走到易依的门口,小声喊着她的名字:“依依,依依?”
没有回应。
他推开她的门,借着走廊的灯光往里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丫头四肢着地,趴成个颓废状,却依旧睡得香甜。
望云山那些学生没说错,她确实会半夜滚下床。
走过去轻轻抱起她,小心地放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
他又笑笑,颖萱也没说谎,这小妞睡熟的时候,把她扛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枕头边一本厚厚的化妆书翻开了几页,这让他笑意更浓,就知道她这性子不会服输,这不是偷偷用功了么。俯下身把书合上,忍不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暗暗自嘲,不是强吻就是偷吻,在她面前,没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天边刚现了一丝曙光,舒朗的门板就被拍得震天响,“臭小子,给老娘起床!”
舒朗看了下时间——四点半,他皱皱眉头,把被子蒙在头上接着睡。
咚咚咚,易依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起床!不然老娘踹门进去。”
他只好翻身起床,懒洋洋拉开门望着她笑:“这么早?”
她对他裸露的上身表示强烈不满:“少在老娘面前玩儿健美,赶紧给我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