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线城市,老大,不是250城市!”我及时纠正“大炮”的口误,包厢里顿时装满了放肆的笑声。
“我和成功敬你一杯,祝贺你没成为房奴!”萧平凡拉着我站起来给“大炮”敬酒,“大炮”见这阵势也站起身来。碰完杯之后,萧平凡并不急着喝酒,他煞有其事地问道:“你们知道蜗牛为什么爬得慢吗?”
我和“大炮”面面相觑,不知道萧平凡又有什么高论,这个问题跟“马儿为什么跑得快”并没有什么区别,蜗牛本来就爬得慢,它是“缓慢”的形象代言人。
“因为蜗牛有房子,它还整天把房子背在身上,你说它能不慢嘛!蜗牛可是真正的房奴啊,哈哈哈!”萧平凡大笑着说。
萧平凡的这个笑话确实很好笑,不失为一道上好的下酒菜。但这个笑话对我来说只能是一个冷笑话,我在北京奋斗了三年,在这三年里我每一天都在为成为北京的“房奴”而努力着,可笑的是我一直没资格加入到“房奴”的行列当中去,因为我压根付不起首付。我一直都很羡慕那些痛并快乐着的房奴,也大胆地计划着“花明天的钱来圆今天的梦”,认为每个月都能出一次血是无比幸福的,只可惜我做的是一个长长的噩梦。
转眼间,我们三人就干掉了十几瓶啤酒,大家却全然没有散去的意思,如果说酒量真的与财富成正比的话,我现在应该是烂醉了。事实上我也确实醉了!
我酒醉心明地盘算着要把“蜗牛”的故事写到下一期的《白鸟生活周刊》里面去,还有那个25线城市!我现在对于主编这份工作很是痴迷,就算是蹲在马桶上新陈代谢我依然能保持住主编的状态。要是早一些碰到“大炮”的话,这周刊的刊名可能还会多出一个备选来——《蜗牛生活周刊》,这听起来也不赖。
啤酒喝到这个份上,是时候谈一谈女人了!拉拉是一条公狗,我的生活里现在已经没有雌性动物了。
我兴致勃勃地问“大炮”为什么在广州没能傍上一位女大款,记得这可是“大炮”当年南下时挂在嘴边的最高目标,他曾是一位会写诗歌的年轻律师,他面容俊朗,他还是一位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我们曾开玩笑地说他具备了“吃软饭”的一切条件。
“大炮”说这件事基本不靠谱,傍女大款绝对要比白手起家创业还艰难得多,“不信你可以问问平凡,他对这个事情很有经验!哈哈!”“大炮”现在已经是微醺状态,两眼放着光地盯着萧平凡,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就好像萧平凡是“软饭专家”似的。
萧平凡默不作声,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大炮”的话,他高声地叫了一声服务员,服务员闻讯而至,萧平凡向服务员伸出一只手来,竖起五根手指头说道:“再来六瓶啤酒!”
“大炮”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他曾经操办过的一个富婆离婚案子,大谈自己曾有过几次绝佳的机会,但都主动放弃了。
“大炮”没事就喜欢吹个牛,特别是在女人方面,我对这个险些发家致富的故事没多大兴趣,萧平凡好像也没有。没想到傍女大款的话题真正聊起来竟然是如此乏味。这个话题刚才还是我起的头呢!
“你在全江买了房子没?”我抓住他一次小小的停顿,打断了“大炮”的演讲。
“别提了,我看中的那个小区刚一开盘,听说就有近三分之二的房子被人定了,而且全是最好的户型,这个小区的房价每天都在涨,我现在暂时都不想买了,先观望观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