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欺骗了我？"
"我没有打算要骗你。"
"这不是欺骗是什么？"
"我没有欺骗你！是命运让我以男人的身份站在兄台面前，最憎恨这一命运的人是我。即使欺骗全世界，我也不想欺骗兄台的……"
"你，等等！我现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善俊摇了摇头，随后又将允熙紧紧抱在了怀里。此时的善俊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激起了他万千的柔情。
比雨水还多的泪水，让女人把一切复杂的想法抛在了脑后。窄小的肩膀、细小的手臂，在自己怀里的分明是一个女人。这时，从溪涧上游下来的水势突然变得湍急，水位也明显有了增高。善俊这才回过神来，他们现在最紧迫的是要离开这里，虽然也是因为水位上涨，但他更不希望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因为这冰冷的溪水着凉。
善俊抓住允熙的手离开了溪涧，而允熙则是听凭他的摆布。或许不是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而是自己为了不放开他的手而紧紧地不肯松开。他们朝着其他儒生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因为两人现在被雨淋得十分狼狈，头脑也还未理清，所以还不是与队伍汇合的时候。
他们到了一个在平坦的岩石之间长有茂盛树木的地方。虽然岩石已被雨水浇湿，但还是带有热气，所以可以暖暖身子。允熙坐在岩石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不过，这时的善俊因无法压抑复杂的情绪，只是在她面前不停地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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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传来山涧里的潺潺水声，为了避雨，野鸟们也纷纷躲进了自己的窝里。善俊烦躁地走来走去，骤然停下来，问道：
"你果真是女人吗？"
允熙把脸深深地埋进了两膝之间，低声回答道：
"是的。"
善俊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自两人从瀑布上跌落之后，他就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似乎被颠倒了过来，不然就是自己被摔坏了脑袋。他怀疑现在发生的事情，就像是自己掉落之前的心情所制造出来的幻觉。善俊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似是呻吟，又似是哽咽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