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电视的麻烦,”她说,“就是你会看太多垃圾,只因为看起来好漂亮。播什么都不可能难看。”
也的确是,一切都好极了,他回到家放轻松,然后那个艾尔 几个月前曾付了一大笔订金的那位 现在有事情要他办了。
“可是我退休了。”他说,桃儿也没跟他争辩这点。艾尔那笔订金里归他的份,桃儿早就记在他账上了,但她可以扣掉,连同她的份找个办法退回去。只是她不晓得要怎么退回,因为她不知道要寄到哪儿。她只能等艾尔来联络,问起她为什么拖这么久,到时候她可以说替她办事的人死了或去坐牢了,因为他们绝对不相信这行有人退休的,然后艾尔可以告诉她要把钱寄到哪儿去。
她可以另外找个人吗?这样就不必退款了。
“这个嘛,我想到过,”桃儿说,“但我已经两三年没找过其他人了。当初你一决定要做到存够退休基金为止,我就开始把所有上门的差事都交给你。有回我还让一个客户等着,因为你正在替另一个客户工作,我要等你回来。”
“我还记得。”
“这样不太专业,不过我们还是混过去了。其他我都不管了,因为我已经决定,等你退休的那一天,我也要收山了。”
他之前都不晓得。
“也许不重要,但他还特别指定要你,那个艾尔。 拜托用那个在阿尔布开克办得很漂亮的小伙子。 有人欣赏你,感觉很好吧。”
“他说小伙子?”
“小伙子或家伙吧,我忘了是哪个。他写在一张纸上,连同照片和合约资料。他这回没打电话来。其实他好久都没打电话来过,我都忘了他声音了。如果你想确认的话,那张纸我大概收在哪儿没丢。”
他摇摇头。“我想最简单的做法,”他说,“就是去把事情办了。”
“我不想逼你做,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没错。”
最简单的做法。再简单不过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