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和他不同,她已经一个人孤独很久。虽然,还是有男人嗅着鼻子在她周围打转儿。但是,他却知道如何对付他们,让他们望而却步。他还记得几个月前,他和一个叫亚当的家伙谈过一席话。亚当是个T恤上面套运动服的家伙,好像一个从好莱坞来的白面小生。亚当第三次和贝丝约会后,他在亚当回家的半路上截住他,站在车窗外冷冷地看着他。当时,亚当吓得面色苍白,克莱顿知道他和贝丝晚餐喝了一瓶红酒,因为他曾在餐厅对面监视着他们。克莱顿拿出了酒精呼吸检测器,那是他弄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东西,只见亚当的脸色,从苍白变得有如死人一般。
“哥们儿,怎么?喝多了,哈?”克莱顿一脸怀疑地看着亚当,可亚当却发誓说自己只喝了一小杯。他本想挽起袖子,冲着亚当一顿拳打脚踢。可是,他又怕亚当被吓晕过去,或者尿了裤子。克莱顿想到这里,差点就笑出声来。
他没有动手,只是慢悠悠地填了罚款单,并将那家伙醉酒驾驶记录在案。在这之前,他和亚当说了一席话,也说给所有贝丝有兴趣的男人。他和她曾结过婚,还有了一个孩子,而他有保护她和孩子的权利和义务,他希望亚当和那些男人都能明白这一点。在贝丝的生命中,她最后所希望的,那便是不想别人让她分心,不想别人打扰她和孩子,不想别人利用她,不想和别的任何人有什么瓜葛。虽然,他和她离婚了,但是这不并意味着他从今以后不再在乎她。
亚当明白他的意思。当然,其他男人也都明白!克莱顿家族在汉普顿不但家世显赫而且关系众多,但这却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如果亚当答应以后不再骚扰她,并将克莱顿的秘密谈话守口如瓶,那么克莱顿便将他醉酒驾驶和罚款单的事抛在脑后绝不重提。克莱顿知道,万一她要听到他那一席话,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其结果可能会在他和孩子之间造成麻烦,而如果谁胆敢让他和孩子之间有了问题,他可绝对不会饶恕。
第二天,亚当下班时看见克莱顿正坐在巡逻车里,手里把玩着酒精呼吸器。他脸色再一次变得苍白如纸,克莱顿这才放下心来。后来,他再一次见到亚当时,那家伙正和同一幢大楼里上班的一个红发女秘书搞在一起。亚当从来都不曾计划和贝丝维持长期的关系,他只是一个想着如何尽快和贝丝上床的混蛋,看来克莱顿的判断是对的。
那么,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贝丝身上。
如果他的所作所为被贝丝发现,那她一定会怒不可遏。但幸运的是,克莱顿并不需要总那么做,只消偶尔吓唬几回,所有的事便都能如他所愿。
他还记得上次他在沙滩上偷拍女大学生的事,到现在也是有惊无险。从上周末到现在,数码相机和存储卡并没有出现在警署的办公桌上,也不曾被当地的报纸曝光。星期一那天,他因为有些要紧的公文要去送到县里,也没来得及和那个没落的嬉皮士碰面。但是,他知道那家伙曾住在假日汽车旅馆。不幸的是,或者幸运的是,他虽然没有亲自去探查,但他怀疑那家伙已经退房走人,而且可能已经走了很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总的来说,这些天他还算顺利,真的很不错!他特别喜欢自己想着贝丝,想着自己可以发生性关系的好朋友的感觉。难道这不正意味着什么吗?他双手交叉在脑后背靠在枕头上,这时妮基从浴室里出来,毛巾裹着火辣的胴体,地上流了一摊水。
他笑着说,“贝丝宝贝儿,来我这里。”
她怔在原地,“我叫妮基!”
“我知道。但是,今晚我想叫你贝丝。”
“你在说什么?”
他两眼放光,“我让你闭嘴,马上给我过来,听见了没?”
妮基虽然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不情愿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