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习辰是宇宙超级大变态(2)

“这个……”她该做何解释。

“妈,美乐前几天就到了。只是行李一直寄放在门岗,刚刚才去拿来。”姜习辰不咸不淡道。

美乐转身瞪了他一眼,怎么?见妈妈回来怕啦?有本事就当着姨妈的面再来欺负她呀!

“就算这样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自己拿着这么重的行李,习辰,你就这么袖手旁观吗?”姨妈向美乐微笑了一下,转而板着脸望向习辰。

“对不起。”姜习辰轻描淡写地带过,弯下腰接过美乐手上的箱子。

想不到姜习辰竟然是个对母亲言听计从的乖孩子,还真看不出来。美乐神色尴尬地愣了愣。

“琛彬,你想溜到哪去?”姨妈伸出芊芊玉指,一把抓住欲从她身边悄悄逃走的琛彬,转而向美乐点点头,“美乐,你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姨妈先回房休息一下,你的事我们晚上再谈。琛彬你小子老实点,到我房间来,我们慢慢算帐。”

姨妈极具气势地率先向二楼走去,姜琛彬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在琛彬路过美乐的一瞬间,美乐忍不住好奇地轻声问道:“怎么,跟踪妈妈被逮到了?”

对方抛下个超级凶狠的卫生眼:“少管闲事。”

跟他大哥一样,都是令人讨厌的孩子。美乐撇着嘴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

这才想起跟姜习辰之间的恩怨。

“狐狸,你的运气倒是不差。”姜习辰讽刺的笑容令她感到刺眼。

“你才是那个撒谎一级棒的狐狸,怎么,妈妈走了,尾巴就露出来了?”

开玩笑,谁怕谁呀?

果然,大男人主义的习辰马上脸色就变得像吃了大便似的。

“干吗这样看着我?知道了,不就是想让我走吗?拜拜!”美乐作势去抢习辰手上的行李。

“你没听到妈妈说晚上要找你谈话吗?”习辰抓着行李的手纹丝不动,脸色就更差了。

“那又怎么样?”美乐傲慢地哼了一声,“之前是你赶我走的,忘了?”

“少露出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来。”姜习辰立即嫌恶地皱紧了眉头,“既然妈妈都开口了,你就明天再走。”

“明天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美乐不悦地瞪着他。

“不是听我的,是听妈妈的。”姜习辰也难得这样让步,无奈地转头不去看她,“总之你得走,这一点我不会让步。”

“……真是的,就这么讨厌她?喂,你说你这个人麻不麻烦,现在我又要上楼去弄这些行李了,我可刚刚整理好耶。”

“麻烦什么?你只要把行李搬上去就行了。难道还想把里面的衣服再拿出来?劝你还是省省吧,我不是说了吗,今晚一定会劝动妈妈,叫你明天一早就走。”姜习辰露出不耐烦但异常坚定的表情来。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就去劝个够吧!”美乐狠狠地扬了扬手,终于抢过行李。

转身向楼上走去,好重哦!

姜习辰,呵呵!晚上就等着看你吃鳖的表情了!

哈哈哈哈哈!……

路过薰的房间,美乐收起对姜习辰的复仇心理,担心地张望了一下。

门像有心理感应似的,“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了。

美乐立即吓得倒退两步。

还好,走出来的是铭亦。

“他怎么样?”美乐轻声问了一句。

“睡了。”铭亦也放低了声音回答,然后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你怎么拖着行李?”

“我……”难道要她说刚跟姜习辰大战了一百零八个回合?

“嘘——到你房间去。”铭亦弯身接过美乐手上的箱子。

铭亦表哥就是这样绅士。美乐暗赞了一声,跟某恶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嘛!

走进房间,美乐接过箱子道了谢,请铭亦在沙发上坐下。

“薰的身体不好,只要一激动就会感觉虚脱。不过休息一下很快会好,你也不用太担心。”铭亦自然地挑起话题。

“是吗?那就好!”美乐嘿嘿地笑了笑。

“你一定觉得薰的行事风格太过诡异吧?希望不会令你太为难。”

“还好啦!”最令她为难的其实是那个恶劣的姜习辰才对。

“不过也很奇怪。”铭亦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望着美乐。

“什么奇怪?”美乐被看得毛毛的。

“就是薰对你的反应啊。”

“呵呵,呵呵。的确,是不大寻常啦!”美乐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是,我是说。为什么对象会是你呢?”

“啊?”美乐不解地看着铭亦。

“薰其实是个很自闭的孩子。”铭亦突然开口道。

“什么!你开玩笑吧?他是自闭的孩子?那我不就是雨人了?”铭亦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这句话是想逗她笑吧?美乐刚想很不给面子地仰天长笑一番,却发现铭亦的表情出奇地认真。

“所以我才说奇怪,他对你很不一样。”铭亦仿佛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意思,顿了顿,“他对你太热情了,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对着除了动物、植物之外的东西那样开心地笑。”

“你是说他对着你们自家兄弟也不曾那样笑?”美乐吃惊地问道。

铭亦竟然点了点头。

“不会吧?”她是不是要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

“你知道薰很小就离开了自己的妈妈吧?”铭亦转移了话题。

“知道。”美乐点点头。

“在刚来姜家的时候,他每天哭着要回到妈妈身边去。”铭亦将目光投向窗外,像是看着记忆深处的一些人和事,有些迷茫,有些哀伤,“摔东西、吵闹、把自己关起来,甚至绝食。他非常想念妈妈,几乎流干了眼泪。”

“是这样。”她能了解这种心情,美乐低下头。只是妈妈去世的时候她已经很大了,所以失去了固执于痛苦的勇气,只有坚强这一条路可以走。

“直到——直到传来薰的妈妈去世的消息。”铭亦苦笑了一下,“那时薰已经几乎三天滴水未进了,妈妈怒吼着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像是丢了灵魂一样,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你知道吗?爱哭的他一滴泪水也没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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