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样,别太把自己当人了,你不把我们送到目的地,一分钱也不给你,有本事你去告我。”
司机本来就长得一副欠揍样,加上在不知根不知底的前提下,人数优势显然在我方,他气得没辙,只好选择要命不要钱。临走,他从驾驶室探出头冲我骂道:“让他妈洪水淹死你们俩王八蛋。”然后留下一道尾气绝尘而去。
我们仗着人数的绝对优势,把黑车给黑了后,又继续徒步往前走了两公里,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家大姐打来的,她说家里人都由当地政府部门安顿好了,财产物品都抢出来了,让我安心,不用惦记。
此时,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长吁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我对陈宫说:“家里没事,都安顿好了,咱们也不用着急赶路了。我看天色晚了,咱们得找个住处,这个地方叫成皋,”我指着通向林荫深处的一条小路对陈宫说,“这前面不远有个吕家村,只有七八户人家,有个叫吕伯奢的,是我父亲的拜把子兄弟,咱们到他家借住一宿吧。”
吕伯奢:八条人命大沉冤
吕伯奢的家是典型的中国农家小院子,几十年来一直不变。这要是在汉市,就是一幢价值连城的别墅了,但在这偏远的成皋乡村,就值不了什么钱了。
陈宫问:“看你这么熟悉,跟回你家似的。”
“当然的啦,”我说:“小时候我隔三岔五的就到这儿玩,这院子就算变成千年化石我曹某也能认得出来。”
我一边说,一边抬手敲院门。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位老者,他就是吕伯奢。但是要让吕伯奢认出我,得给他一点时间。毕竟是老眼昏花的人了嘛。
老吕仔细端详着我和陈宫,愣了半晌,突然惊异地叫起来:“原来是阿,阿,阿蛮啊,这儿闹的这么大的洪灾,你,你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啦!咱们可有年头儿没见了。快进屋,快进屋!”
我们随吕伯奢进屋时,吕家太太、和我穿开挡裤时玩在一起的阿昆,听说我的到来,都齐聚过来和我们拉了一会儿家常,然后又都被吕伯奢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