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琥珀》(2)

174页,描述的是一个复古的酒吧,名叫Waitting Bar。酒吧一角的墙上,有一幅老油画,那画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油彩已不再光鲜明亮,但却有一种历经岁月洗涤后的沧桑之美。画中一条隧道笔直地向远方延伸,幽深得看不见尽头,就像通向地狱的阶梯,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昏暗的光线中,依稀可见几瓣凋零的玫瑰花,在腐朽的泥土中无力地呻吟。一个古老的沙漏躺在夭折的玫瑰花瓣上,周身弥漫着一层朦胧的金色,优雅的流线型身躯向右微微倾斜,金色的沙粒顺着光洁的玻璃壁,从沙漏纤细的颈部缓缓漏下。画的一角,有一串行云流水般的金色签名:Leochen。

……

刹那间,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涌上心头。

小蝶的行李中有一只古董沙漏,在得知沙漏中含有易燃易爆粉末严禁带上飞机后,她显得极其为难,自言自语道:“若是这样,那我还去干什么呢?”。

若不能将沙漏带上飞机,也就失去了此行的意义。如果他的猜测没错,小蝶此次上海之行的目的,便是将沙漏带去Waitting Bar!

《血琥珀》是一部集悬疑、侦探、灵异、科幻为一体的“卫斯理”式小说,其核心是寻找一个神秘的女人。在小说中,这个神秘的女人名叫Fiona,是叱咤风云的泰国元帅的四姨太。于此同时,她还有无数种身份:解放初期的粥铺老板,旧上海“沪上歌后”司徒入画,十六世纪初闻名欧洲的女魔术师,千年前的玛雅国师,沉睡在青苔下的公主……

Fiona,Anoif。一样的字母组合,调换了顺序。一次是“爱的港湾流浪儿童基金”,一次是“戴安娜王妃儿童慈善基金会”,不变的是一颗热衷于慈善活动的仁爱之心。

绣着凤凰图案的中国红旗袍,缀满珍珠的流苏披肩。那身行头,由旧上海旗袍大师温庭芳为她量身定做,款式绣工天下无双。80多年前,她穿着它在旧上海的舞台上歌唱,80多年后,她将它捐献给了慈善活动。

这不仅仅只是一部小说,而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真有其人,真有其事。为了避免给故事中所涉及的人物带来不便,纪风涯对其进行了艺术性的处理,小说里的人物大多使用了化名,以此来掩饰它的真实性。

然而,心细如尘的小蝶在一则毫不相干的新闻中找到了蛛丝马迹,透过那个镜子里的名字,透过那份一如继往的爱心,透过那件一模一样的旗袍,她嗅出了隐藏在小说深处的真实。《血琥珀》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每一处看似不经意的微小细节,在现实中都有迹可寻。

小说中曾提到一个上海的酒吧,名叫Waitting Bar。复古的法式酒吧,里面有昏暗的灯光,怀旧的木桌,晶莹的高脚酒杯,怒放的玫瑰,摇曳的烛光,沧桑的老油画,轻柔的老歌,就像一张被岁月遗失在红尘深处的玫瑰色的老照片。

酒吧的主人陆离是一位美艳性感神秘莫测的年轻女子,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博士,现任复旦大学心理学教授。经营这间酒吧,是她的业余爱好,同时也是为了替外公完成未尽的心愿。酒吧的墙上,挂着一幅老油画《金色的沙漏》,该画是陆离的外公——旧上海天才画家陈景明的遗世之作。

不知是曾听过与之相关的传说,还是因为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在确定小说的真实性后,小蝶断定出现在油画中的沙漏,正是自己所拥有的那只古董沙漏。可以假设,那个沙漏对她极其重要,于是当发现这个重要线索后,她当即决定飞往上海,去寻找小说中的Waitting Bar,去寻找那幅神秘的老油画,寻找隐藏在金色沙漏背后的秘密。

可是,小蝶是从何处得到这只古董沙漏的?在沙漏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既然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这只沙漏带去Waitting Bar,为何会接受机场人员的建议,将沙漏留下,独自登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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