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内,空气渗透着惶惑,窒息的感觉……尽管外面的天气燥热难耐,热腾腾如火,但江海龙却感到如同封在冰中。
雪琪说:“这样最好,我算是脱离苦海。”
江海龙冷冷地讥讽:“别装啦,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笨?我说呢,你怎么和先前判若两人?原来你真是在伪装。你们夫妻二人真会演戏,不就是100万吗?”
“如果你真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陈勇是一个大骗子,口中说得天花乱坠,心里却对我的过去耿耿于怀。我和她结婚后,他夜里就会折磨我,如果我不从,他就用暴力……说那是做丈夫的权力。我提出离婚,他又不同意。我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是想利用你我曾经的关系捞钱。今夜,明知他是在用计,因为只想摆脱他,就将计就计,金蝉脱壳。我也知道他在酒中放了春药,我也故意喝了两杯。表面上,我们中了他的奸计,实际上,是他中了我的金蝉脱壳之计。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如果一计不成,他还会再使计,我真担心他有一天掏空你的一切。因为我一直还爱着你。你知道吗?失去你,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你走后,我夜夜像掉了魂的人,找不到自己。每一天,我都等着你,独自想你……如果我对你死了心,我就会打掉胎儿,可我只想生下来。我是迫不得已才和他结婚的……本来,我已决定和他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他却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江海龙幽幽地说:“你真傻,你让我怎么办?和徐婷离婚吗?她很爱我,为了我,她什么事都做得出,甚至可以去跟人家去拼命。一个男人,有这样一个女人爱着,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你还是回江陵吧,重新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重新组成一个新家。”
“不,我不会走的,也不会去找任何人。从此,我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我也从没有想过让你和徐婷离婚。以前,我对她有偏见,现在我懂了,女人,想干事,不容易。我生孩子时,她开车送我去医院,对我很好……你回去吧,见到徐婷,把今晚发生的事真真实实说出,不要瞒她,她是一个聪明人,想瞒也瞒不了。”
马路上热气蒸腾,江海龙汗水从毛孔汩汩冒出,身体发飘。他真没有勇气向徐婷解释,但又怕不说出来会更麻烦。他轻轻地走入医院,来到病房,见徐婷睡着,伸手把徐婷的手抓在手心,握住。
徐婷睁开眼,脸上毫无表情:“去哪了,这么晚?”
“我……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中了陈勇的奸计。他威胁我,我很害怕,所以将投在他公司的股份全转给了他,他在我和雪琪酒中放了春药,我和雪琪就糊里糊涂被引入他所设的圈套……我不想瞒你。”
徐婷沉默片刻说道:“一个小时前,陈勇来找我,我给了他一张50万的支票。他说,我发胖就是严雪琪在我食物中放了猪用催肥精。我信了,你说我笨不笨。”
“他居然骗到医院来了,明天,他和雪琪去办婚手续,看我怎么收拾他。你不知道,原来他一直对雪琪用暴力,雪琪只想摆脱她,所以明知她在设套,就故意将计就计。雪琪说,从今以后,她会退出商界,离开上海。她还让我好好珍惜你。说你能干,聪明,她不如你。”
“她真是这么说的吗?别骗我。” 徐婷有些感动。
“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你应当相信她,如果她和陈勇是一类,陈勇又怎么会说催肥精是她所为。她骗了雪琪一半财产。”
“这家伙,可恶,明天给他一点教训!不过,不能过火,不能让自己也陷进去。”
“明天,我一定让他吐出所骗的股份和钱。”